没有跟我拥抱,没有柔情的抚摸,更没有动人的情话,他迅速下床,抽取纸巾擦拭自己的昂扬,继而走到沙发前从公文包里拿出支票,龙飞凤舞地写着什么,然后走到气若游丝的我面前,大力地把支票丢在我脸上,“给你的小费!”
我颤颤巍巍从床上爬了起来,先从衣柜取出一套衣服迅速套在自己身上,瞥了支票一眼,低声道:“张少曾经对我不薄,这一次就当我免费送给你的。”
说完,迈着酸软的双腿往外走去,小腹的刺痛叫我每走一步都疼得直不起腰来。
他迅速冲了上来,吓得我往一侧躲了躲,怕他又突然出手,往死里掐我。
“宋野草!”他叫住了我,我微微回头,挤出一丝苍白的笑,既不舍又恐惧地凝视他。
“记得吃避孕药,别想着怀孕,你不配给我生孩子!”
是了,他今天没有任何措施的发泄,我有怀孕的风险,我自然会注意。
“你等等。”他又叫住了我,“我怕你刻意忘了,在我这吃完药再离开。”
从茶几上拿起手机给李扬拨了过去,“迅速买粒避孕药回来。”
他真是想多了,我还小,又无依无靠,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怎么敢生孩子呢。
很快李扬买药回来,我看了一眼他手上白色的药丸,迅速丢进嘴里没用水便咽了下去。
接着对张元青道:“张少这下可放心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请放我离开。”
张元青没穿衣服,身上随意地披了一件宽松的睡袍,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看上去诱人的很。
他低着头没看我一眼,亦没回答。僵持三四秒,我对李扬道:“扬哥再见。”
李扬急忙看向张元青,“我送她出去。”
“平安,你误会元青了,他过得极其不易,你为什么不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为什么要无情的刺激他,为什么要践踏他的感情?”李扬很快追了上来,拉住我的胳膊,沉声询问,语气却很急躁。
“扬哥,我妈是表子,俗话说的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会打洞,你觉得我能干净纯洁到哪儿去呢?”我刻意笑得放浪,“我一直都在利用你们,如今秦家人杀了回来,我当然要灰溜溜地离开了。”
“你这都是气话!”李扬气得脸都红了,他本就黑,红黑色的脸庞充满肃杀之气,语速飞快地解释,“秦小姐食物中毒后,元青必须快速将她送往医院,倘若她在这里出了事,所有矛头都会指向你,元青从来不相信你会害人,他第一时间想的是如何为你开脱,如何应付秦家,如何在你前面挡住所有灾难,毕竟秦家人谁都惹不起。”
“你被秦夫人刁难凌辱,张少得知这个消息后,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而秦幽若尚未脱离危险,豹哥跟秦爷在一旁坐镇,他又不能表现出特别在乎你,只好悄悄找来臣公子,叫他回去救你。那一刻,张少急得差点给臣公子下跪!”
“你住院期间,张少尚在秦家跟豹哥的监控中,倘若他跟你接触,你就是他们的活靶,时刻都有被谋杀的可能,为了护你周全,张少忍痛不与你见面,请阮唐悄悄过去探望你、开导你,你竟然还不体谅张少的苦心,你要把流血不流泪的张少践踏到什么地步?”
“今天你又说些冷酷无情的话刺激他,宋野草,你真的太没良心了!”
听完李扬慷慨激昂的陈词,我总觉得哪里不对,那股子别扭一闪而过,却又想不起来,便把精力放在主要矛盾上——他也说了,秦家人谁都惹不起,更何况四面楚歌的张元青,我的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对谁都好。
否则,元青艰难,我也会死。
“再见,扬哥。”我无力地冲他笑了笑,不想为自己辩解。
人生充满无奈,咬咬牙总能挺过去,我才不相信张元青离开我会死。
回到钟铃铛的出租屋,她刚收拾完屋子。
见我回来了,她激动地迎了上来,关切询问:“张少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我摇了摇头,下身痛的我没有力气开口说话。
这次,张元青对我恨之入骨了吧,否则也不会对我如此疯狂,都有些歇斯底里的地步。
他应该会完全放手了吧。
钟铃铛扶我坐在床边,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解释道:“今天下班前,臣公子突然到访,也不知怎的,张少把我叫到办公室,凶悍地问我你的下落,我一直没有承认你住在我那儿,张少暂时放了我,谁晓得他竟然带着李扬经理尾随我,不多会儿你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