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竟与那名**桃的宫女……”
铃兰的话,打破了一度僵凝的气氛。
自她听说,便对此事颇感惊讶。因为一直以来,在铃兰的心里,卫胤熙就算再如何任性执拗、玩世不恭,但总还不至于情一事如此放浪。
卫胤熙闻言,忙将正送向嘴边的杯子撂了下。
“怎么可能?那种庸脂俗粉怎会入得了我的眼。
更何况,像她那样凭借着几分姿色,便以为能以此攀附权贵的女人我见得多了。谁会稀罕。”
说着,卫胤熙瞄了铃兰一眼,接着又道:“不过,像她这样的女人,我虽然不喜欢,但也并不憎恶。她就算心有所图,也是明明白白的摆在面上的。她不过求财罢了,也没什么太大的企图心,我便赏她个之前的玩意儿,将她打发了。
而且,我不像卫胤宸和夏卿云那么容易被人蒙骗,那**桃的也不像你这般贪得无厌。”
卫胤熙越说语气越重,愤忿的怒目瞪着铃兰,心中顿时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来人啊!把她给我押去柴房!严加看管!”
话音未落,卫胤熙的两名手下一左一右,不由分说的便径直押着铃兰往后院去了。
……
说是柴房,但到底也是顺亲王别苑的柴房,条件并没恶劣到哪里去。
而且,在被囚禁的几日里,一日三餐也是有人定时定晌送来,没有那一顿是让她饿着的。
想来,之前卫胤熙时常将仇怨挂在嘴边,可现如今大费周折的将她掳来了,虽是囚禁了她,这几日来却又没让她受什么苦。既然有了这么好的报仇机会,却又没有打算向她动手的意向。
铃兰想起卫胤熙之前说过的话,他说要留着她的性命,另有他用。
而卫胤熙究竟打算利用她来做些什么呢?
铃兰便百思不得其解了。
……
日子就这么浑天黑日的度着,直到铃兰禁的第三日。
是日,方入夜。
铃兰在柴房内倚着墙壁坐着,隐隐听见外面有人在守卫闲谈的声音。
铃兰不自觉的支起耳朵细细分辨着。
听下来,大约是别院内小丫鬟,来给守卫送茶水的。
于是,便略泄了气的往身旁的草垛上一歪。
铃兰表面看似平静,实则心中烦躁至极。只是对于眼前的局面,她也束手无策。这一连几日,她不知在心中筹谋的了多少。可眼下她既传递不出消息去,也没有逃生良策。
而且,她更不知道卫胤熙眼下到底打算做些什么,就算想要有所防范,也不知该从何处着手。
正想至此处,铃兰忽闻门外传‘嘭’地一声,像是什么东西重重的砸在了门框上一样。
铃兰心下一惊,腾地坐起身来。
随即,又是‘嘭’的一声。同时便眼见柴房的门,被什么撞了开来。
铃兰定睛一看,才看清是一个守卫,半截身子跌入了柴房之内,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心悸之余,铃兰顺势向门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