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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槐的剑握的很稳,一点颤抖都没有。
可就是这种想要刺入你脖子一寸,那便是一寸,一分都不会多出来的架势,甚是慑人。
“夏桑在何处?为何你没有在殿下身侧?那支箭是谁拔出的?是谁害殿下命悬一线的?还不快说!”
夏槐的声音带着几分颤音,那通红的眼睛仿佛有血流了进去,他已经到了奔溃边缘。
命悬一线?
脉搏越来越弱?
顾朝曦手还在搭在身后的发髻上,这时候小幅度地吸了一口冷气。
呃……
难怪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
刚才十万火急,以至于她忘了拔最后一只压制经脉的银针了。
搭着发髻的手改为捂着头,顾朝曦面露痛色,身子晃了两下差点晕倒。
“头好疼……殿下怎地会命悬一线?方才,似乎有个男子出现……”
说完,顾朝曦推开夏槐的剑,摇摇晃晃地往床榻走去。
“男子?”夏槐观察了四周一眼,皱了眉。
“方才的情形是这样的,我是坐在床榻上的,殿下不能躺,我便一直扶着殿下,殿下的手抓着我……”
顾朝曦坐到了床榻上,一把握住了豫王的手。
他的手很大,方才他抓着她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她却只能握住一小点儿。
“我是坐在这个位置的,再然后,我便感觉到不知是谁一掌劈在我的后脑,我便向这般倒在了殿下身上……”
她且说着这句,整个人就软软地倒在了豫王身上,却没注意竟倒在了他露在空气中的胸膛之上,脸贴在那温热的皮肤上,她眼皮一跳,差点弹跳起来。
咬牙忍了一下,她不动声色地将手搭在小傻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