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等到察觉过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恭恭敬敬地站在了赫格尼身边，而自己也恢复成了常态。

赫格尼的能力从某方面来说，要比多弗朗明哥的能力仁慈，因为被控制的亡灵不用眼睁睁看着自己杀害亲人，只有当命令执行结束，意识恢复清明，面对着血淋淋的尸体时，他们才会感到痛苦。

林夕咬着牙将怒气忍了又忍，说道，“赫格尼，没必要的，放他们走。”

“怎么就没有必要？在我眼里看来可是非常有必要……因为他们可是最有可能破坏这个计划的人。反正他们都是早晚要解决的目标，不如在这里杀了他们为好……”赫格尼视线缓缓扫过几人，然后勾起一抹笑容，“当然，你要是答应签订永生的主仆亡灵契约，我也许可以放他们一马……这样，就算日后你恢复了全部灵魂，你也一样要为奴为婢，然后化为神的养料。”

听到主仆亡灵契约几个字，林夕不由得从心底里感到害怕。

林夕的灵魂被用作“神”的控制阀，若是在林夕的灵魂是完整的条件下，这个实验几乎可以说是百分之百成功。而赫格尼完全可以在“神”的面前，将林夕的灵魂从冥界召唤，然后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开始融合，根本不用去管林夕的灵魂是否是至高灵魂不受控制这件事情。

但是现在……赫格尼从顶上战争将林夕的灵魂强行召唤下来，那灵魂就剩下可怜的半成了。换句话说，成功率变成了凄惨的百分之五。

这是他们一直以来的梦想，怎么可能冒险去用如此一个低到可怜的数字呢？所以他们就一直恢复林夕的灵魂，让这个成功率变高……但最多，也就是有百分之二十四。

但一旦林夕签下主仆亡灵契约，就像于卖身契。以后哪怕是林夕恢复到至高灵魂的巅峰状态，也依然要对赫格尼的指令百分之百遵从。

而且主仆亡灵契约可怕的不只是这点，更要命的从心底深处的完全服从！

林夕现在的状态，也就只有在执行命令的时候会短暂丧失自主意识，像傀儡一样去刻板执行。但若是签订了主仆亡灵契约，林夕的自主意识都会变成服从意识，哪怕是赫格尼让她去笑着杀了草帽全员，她也只会以能够被主人需要为荣，不假思索地去执行。

而签订主仆亡灵契约的唯一条件，就是在双方都不受控制、并且完全清醒的状态下。

众人听到这个古怪的名字，在看到林夕的反应，就知道这个契约，一定是非常可怕的。

索隆将乌索普放了下来，然后将三把刀拿好，“喂，矮子，我虽然听不懂你们到底在谋划着什么！可我把话撂在这，大爷不但要破坏你的计划！还要将它破坏地彻彻底底！”

乌索普下意识想要阻止，但看了一眼林夕，却颤颤巍巍地将身后兜弓拿在手里，“我我我……我也是！放了林夕姐！”

其他的人，娜美、山治、弗兰奇更是挣扎要站起来。

“可恶可恶……身体给我动弹一下啊……”乔巴眼中泪水打转，责怪着自己。

林夕不忍去看这个场面，深深垂下头。

她该怎么办才好？

如果不签，接下来的场面一定变成混战。要命的是赫格尼才刚刚御使了蓝面小鬼就已经令众人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在蓝面小鬼之上还有黑面、赤面，然后才是至高……而且他们面对不单单是他们，还有她一个。

再说了路飞现在的情况不比原先，他已经不是绝对的主角命运，在实力绝对的差距下，哪怕是路飞，也只能认栽。

胜率太低。

可如果签了这个契约，几乎是相当于告知了世界，“神”一定会降临这个世界。

而且在林夕签订契约之后，她想也不用想，也能知道路飞他们会怎么做……黑桃能容忍他们一次，两次，但却不能一直容忍下去。他们早晚会打破和自己的约定，将草帽一伙人屠杀殆尽。

是拼死反抗，祈祷一线生机？

还是助纣为虐，以求得同伴活的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