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墨君夜的汽车。
陶意嘴角微微扬起,走到大门口。
外面,寒风很大。
男人一袭铁灰色呢子大衣迎风而来。衣角被风吹起,他似那夜色之子。迷人而潇洒。
那张扔有着完美轮廓的有隐匿在黑暗中,唯有屋前昏暗的路灯,隐隐约约勾勒出他立体的五官。
只一眼,便再难移动。
陶意看呆了。
墨君夜一抬头,发现在女人捧着杯子,站在门口,黑亮的眸中含着一层淡淡的水色,温柔无比。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周围的光仿佛都在渐渐变得暗淡,只余下落在彼此身上的光辉。
只是一天没有见面……再相,竟然恍若隔世。
墨君夜温柔一笑,上前拥住了她,将头埋在她的发间,深吸一口气道:“不是让你别等我吗?”
“我……我没有,只是下来喝杯牛奶。”
陶意的脸发烫,想再解释几句,可是男人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轻而易举的扰乱了她所有的思绪。
有些人,天生就有这样的魔力,只是一个怀抱,就让她心跳不己。
她突然明白自己这几天为什么会失眠了。
只是因为心里牵挂着这个男人!
墨君夜放开她,拿过她手里的牛奶,一口气喝了下去。喝完,舔舔唇,道:“替我放水,太累了,我想泡个澡再睡。”
“不行!”
陶意拿过他手里的杯子,“笑笑说了,你的伤口,一个月之内,别想泡澡,只能简单冲一下。”
墨君夜侧过脸,深目看她好一会,笑道:“笑笑还说,一个月后以我的身体,做某项运动会很轻松,你还记得吗?”
“她才没有说过呢!”陶意决定装聋作哑,不想理踩他的诱惑。
“那……帮我准备内衣总行吧。”
陶意看着他一脸的疲倦,“不行”两个字就在唇边,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墨君夜的衣服,都在他自己的房间,这个房间陶意很少进来。
一走进去,入眼的就是一张大床,足足有两米。
“内衣就在柜子里,随便找两件。”男人扔下这句话,就进了浴室。
陶意怕他伤口沾着水,在外面细心喊了一句:“洗澡的时候,避着些伤口,当心发炎。”
“小意,我不小心碰着了,你快进来帮我。”墨君夜的声音,带着隐忍的笑意,有种魅惑。
陶意几乎信以为真,正要推门而入的时候,才发现里面连个水声都没有。
“才不理你!”
陶意磨磨牙齿,去更衣室找他的内衣。
这个男人太坏了,处处是陷井。
更衣室很大,足足有几十平方,每一个衣服都烫得平平整整挂着。
衣服的颜色以深色为主,款式都是衬衣,西装,大衣,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休闲的衣服。
陶意在抽屉里找他内衣,也不挑什么颜色、款式,随便拿了一套就出去了。
刚一出门,就看到男人裸着上身,头发上滴着水,已经从浴室里走出来。
怎么这么快?
衣服还在她手上呢!
陶意脑子里嗡的一下,脸立刻涨得通红。
也就是说……也就是说……他浴袍下面……是真空的。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诱惑她。
墨君夜看着她反应,心里微微有些得意。他并不是故意的,确实伤口不能沾水,只能简单冲一下。
“你这样看着我,是不是代表你对我有想法。”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才没有!”陶意立马否认。
墨君夜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内衣,手一拉,低下头开始亲吻她微微嘟起的唇瓣。
“小意,我知道有一个姿势,能让男人很轻松,我们……要不要试试!”
陶意伸手,在他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腹间狠狠的拧了下,“墨君夜,你给我忍住。”
“忍多久?”墨君夜放开她,目光灼灼。
这种事情,为毛要问她?
陶意推开他,像个小兔子一样弹出几米远,逃也似跑出了房间。
回到房间,她一头钻进被子里,手抚在心口上,感受着自己怦怦直跳的心脏。
这个男人,简直……简直……就是妖孽。
心跳还没有平复,被子一凉,男人的身体已经从后面紧贴着她。
陶意瞬间僵硬。
“墨……墨……君夜,你应该睡在阿泽那边。”
“谁规定的?”
墨君夜伸出手,穿过女人柔软的腰肢,慢慢往上,穿过她的睡衣衣摆,覆盖在她的身上。
睡衣底下,什么都没有穿,空荡荡的。
陶意的呼吸,一下子就乱了。
身后,是男人结实的身体,健硕有力。她只觉得烫。那种烫,是从后背一直炸开来,涌进她身体每一个细胞内,每一寸肌肤里,灼着她的心。
要命了。
阿泽还在边上,他……他到底要做什么。
墨君夜舒服的叹出一口气,伸出舌头舔了下她的耳垂,低低道:“别怕,什么都不会做,就是想这样搂着你睡觉。”
“墨……君夜!”明明想斥责他,可是语气里不但没有一点力度,反倒声音完全的软了。
她不安的扭了下身,忽然,胸口的手猛的一用轻,“别动,再动,我不能保证什么。”
男人的声音低沉磁性,透着浓浓的危险,陶意甚至能清楚的听到他咽口水的声音。
她吓得纹丝不敢动了。
几秒钟后,男人的手渐渐松弛下来,接着,便有柔绵的呼吸声传来。
一下,又一下。
陶意僵硬的身体这才慢慢松弛下来,齿贝轻轻咬了下唇。
他从上床到睡觉,只用了短短三分钟的时间,真的太累了。
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睡意一点点袭来,陶意失去意识的瞬间,忽然想到,那杯助眠的牛奶她根本一滴都没喝。
……
海阔的会所里,纸醉金迷。
这里有B市最嗨的音乐,最好的酒,最有钱的男人,也有最销魂的姑娘。
“傅少来了?”
“傅少,你好久没有来看人家了,讨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