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意颓然跌坐在地上，一道响雷在耳边炸起，震得她眼前一片迷蒙。

“你在干什么？”一人清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像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陶意慢慢转过脸，声音有些发颤，“我……不小心……”

看清楚她手里的照片，墨君夜的眼神瞬间犀利，该死，居然忘了收起来。

“谁让你乱翻我的东西？”

“你的……”陶意扬起脸，眼底像是蒙着一层淡淡的薄雾。

墨君夜看到她这个样子，眉头紧皱，“陶意，你还不赶紧去休息？”

心底像划开了一道口子，血涓涓流出来，陶意用力站起来，把照片递过去，“这照片哪来的？”

墨君夜垂下眼睛，目光微深，声音更冷了，“陶意，你难道没听到我说的话吗，放下照片，去休息。”

“可照片上的人是我！”陶意突然大吼一声。

这是她心里的梦魇，是她血淋淋的伤口。

五年前，就是因为这几张照片，她失去了所有的一切，恶梦从此开始。

伤口没有缝合，只是凝住了，不去触碰的时候还好，一旦触碰了，痛彻心扉。

“你这是在跟我发脾气？”墨君夜的声音越发冷凝。

陶意才意识到，她到底在跟谁说话。

掩住心底的痛，牵出一抹牵强的笑，“对不起，我失控了，晚安。”

墨君夜眉心突突地跳，眼色冷沉。

她用这样的表情跟自己说话？

谁允许的？

长臂一伸，握住了她的胳膊，用力往怀里一带，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