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然一咬牙:“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胡蔓一抿唇:“我知道那个东西,我管它叫毒品!顾名思义,那东西是有毒的!”
岳然明显瞳孔放大,只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她盯着胡蔓看了半晌,才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有什么毒?”
胡蔓也不再追问她到底有没有那个东西,只是解释道:“看小世子的反应,应该还没有陷得太深,即便如此,现在已经对他身体造成了损伤,若不及时戒掉,以后他会越来越依赖,没有毒品会痛不欲生,渐渐的,会产生幻觉,会变得残虐,甚至伤害别人和自己,还会引起身体疾病。”
看岳然震惊的神色,胡蔓更确定,她根本不知道这东西的可怕:“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吓唬你?觉得我都是瞎编的?”
岳然深呼口气:“我,我不认识你说的这种东西,我也不觉得有什么药可以有这种作用,甚至,听都没听说过这么可怕的东西!”
“可你的确见识到了不是吗?”胡蔓紧盯着她:“见识到了小世子只要几天不服用,就会情绪失常,就会不认人,甚至,他应该是婴儿肥的时候,却越来越瘦,精神越来越差,不如一般的孩子闹腾,而只要你再给他一用,他就会恢复正常,这些,你应该是亲眼见到过的吧?”
岳然嘴唇有些发干,一句话也说不出,胡蔓接着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我会治这孩子的,他也算是我当初保住的,于公于私,他只是个无辜的孩子,不应该成为大人争权夺利的牺牲品!岳然,若是你还有些母性,你还爱他,就别再用那东西祸害他了。”
元翎就在一旁看着两人说话,不知是心有所偏,还是他信得过胡蔓的为人,总之,他是觉得胡蔓的话更有说服力,而对于岳然这个女人,他已经丝毫的耐心都没有了,若是查出真是她所为,那就更是连往日的情分,都一点不剩的被她毁掉了!
没一会儿,管家匆匆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王爷,床底的一块儿石砖下找到的,应该就是这个了吧?”
胡蔓直接递过来,打开一看,是大概一两左右的深褐色粉末,她用手指捻了些刚要放在唇边,忽然被一只手按住,武战一脸的不悦:“蔓蔓?”
胡蔓一笑:“一点点没事的,我总要知道这到底属于哪种东西。”
说罢放在舌尖处尝了尝,然后皱起了眉,若是她没猜错,这应该就是比较常见的罂粟粉了……
“是这个,应该是罂粟花粉,是一种植物,不过,我还没有见过这里哪里种着!”胡蔓拧眉道:“岳然,现在你无话可说了吧?小世子就是差点毁在了这个上面!”
岳然脸色灰败的跪坐在地,有气无力道:“是,这东西是我给他吃的,可我不知道…不知道那么可怕,不知道会对他身体不好,当时还让大夫看过,他们都没有说过有毒,我以为,我以为只是让他离不开我,等我,等我能安稳留下来,就不再给他用的!”
胡蔓更关心的是:“那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这花应该不是你自己种的吧?”
岳然咬着唇不肯说,元翎大步向前,一手毫不客气的捏着她的下巴:“真是狠毒的母亲,还敢大言不惭的说爱孩子,还敢说让本王把孩子还给你!岳然,你真是变得让本王一点都不认识了呀!”
岳然倔强的抬头看他,眼泪顺着脸颊滑下,声音哽咽:“元翎!事已至此,我随你处置,可你也别把自己说的有多高尚!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何时对我好过?给过我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你想要什么?”元翎冷冷道:“地位,身份,荣华富贵,本王都给你了!只要你安安分分,本王何时亏待过你?!”
“那我爹呢?我们的孩子呢?”岳然忽然失控,声嘶力竭道:“我爹被你杀了!第一个孩子因此而死!元翎,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谁来给我公道?谁考虑过我啊?!”
元翎眼神动了动,松手放开了她:“本王跟你说过了,你爹的事本王很抱歉,可本王这么做,是为了整个王府不受牵连!就算你没有了娘家,本王也从未想过不让你当这个王妃!至于孩子,你不说,本王也并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当初你还瞒天过海的带着本王的儿子走,本王都念在旧情没有追究,但你丧心病狂利用孩子,不顾他的安危,又跟本王来装什么可怜?”
“呵!”岳然抹了把眼泪:“没错,是我自作自受,你也找到借口了,想怎么处置我也反抗不了,可元翎,其他的你都可以说,唯独不能说我不爱云儿,不能说我是故意害他!我是想用云儿回到王府,可我若知道那东西真这么可怕,打死我也不会用在云儿身上!”
“你不知道这个东西的作用,又怎么会用?又是谁告诉你,这个东西可以让云儿离不开你?你从哪儿得到的?”元翎继续逼问。
岳然梗着脖子不肯说,元翎眯着眼看她:“岳然,你最好老实交代,看在云儿的份儿上,我不想让你太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