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公公忙道:“因为今天是娘娘的生辰,娘娘的饮食一直又是奴才安排的,所以从娘娘离开寝宫后,奴才一直在御膳房吩咐单独给皇后的晚膳。”
皇上皱眉,插话道:“那中途有去过什么地方?做了什么?”
严公公脑袋摇的跟铜铃似得:“奴才没去任何地方,一直在御膳房帮忙。”
“真的?就一下都没离开过?”
旁边的一抱拳道:“回禀皇上,属下去带人的时候,特意问了御膳房的人,他们都说严公公一直没离开过,而且御膳房走到后花园,少说也得一炷香的时间,再加上说话的功夫,来回也得一刻钟了,这么久的话,御厨们一定会知道的。”
这下可就有意思了,胡蔓握着武战的手,竟然是这种反转……那,那个小丫头呢?为什么会这么说?难不成是元翎的人,故意这么说,然后引得太子跳出来,然后再让严公公对峙的?
可不对呀……这么一来,那丫头,甚至是那位贵人都被牵连其中,有了陷害之嫌,她们会舍弃自己来成全元翎?
想不通她就仔细继续看着,皇上果然朝着那宫女道:“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那宫女吓得脸色发白,跪下瑟瑟发抖:“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可奴婢确实听到当时三王爷与他说话的,绝对没有半句假话!”
皇上冷哼一声:“他从来没离开过御膳房,难不成三王爷是和鬼说话不成?!”
那奴婢眼眶都通红了:“当时天色已晚,奴婢,确实没看清脸,但话是听的真真切切的,也听到三王爷叫他严公公的,奴婢绝不敢撒谎!求皇上明察!”
皇后也不乐意了:“翎儿的一片孝心,硬是被你歪曲成了谋害,现在真相大白,你还在狡辩!本宫很难不怀疑,你是不是被什么人指使,编了瞎话来挑拨陷害翎儿的!柳贵人……这是你的人,你是不是该出来解释一下?”
柳贵人战战兢兢的站出来,咬着唇看了看悠然的元翎,又看着皇上皇后生气的模样,最终,抬起胳膊,一巴掌打在丫头的脸上,怒喝道:“混账东西!你也不看看那是谁!你就敢随便诬陷!想在皇上面前显摆露脸是不是?你可要害死我了!”
宫女捂着脸愣愣的看着柳贵人:“贵人…奴婢没有撒谎,您应该了解奴婢的啊!”
柳贵人也知道她没那个胆子,但此时此刻,元翎已经洗脱,解释不清楚的是她,她为了摘掉自己,也只能牺牲她了:“在这宫里,谁能说了解谁呢?你是跟着我,可我也不敢确定你的心是谁的,为谁做事!我本来安安稳稳的,谁想沾惹上这种事呢?皇上,臣妾可没说一句三王爷的不是,也没说过三王爷要害谁,都是这丫头说听见了,自己说了一通,臣妾实在是冤枉啊!”
皇上不耐的摆摆手:“行了,这满嘴胡言的婢子,拉下去杖毙,至于你,由于管教不严,禁足三个月!”
柳贵人着实松了口气:“谢皇上,以后臣妾一定对下面人严加管教。”
那宫女就那么被哭喊着拉下去了,胡蔓抿了抿唇,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宫女也算是蹚错了水,跟错了人,才落此下场,也是让人唏嘘。
将这搅动是非的宫女处置了,皇上目光转向了一脸茫然的元尧,若有所思道:“太子刚才倒也是很积极。”
元尧嘴唇发干:“父皇…儿臣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乍一听他要害母后,太激动了,没有问查清楚,是儿臣的过失。”
“好一个不知道,好一个过失!”皇上冷声道:“作为一个储君,做事如此莽撞,不知思虑,头脑不清!朕真是对你失望!”
元尧心里咯噔一下,呼吸急促起来:“是儿臣的错,父皇请责罚,儿臣一定会汲取教训,绝不再犯!”
皇上疲惫的摆摆手:“上次南疆皇帝一事,朕就让你好好反省,结果这才多久,你就又犯!朕真是对你的能力感到忧心!”
这话一出,众人心里皆开始打鼓,尤其是刚才站在太子一边摇旗呐喊要处置元翎的人,季枞英出列道:“皇上,这事,刚才看起来,确实证据确凿,难怪太子被蒙蔽,一时心急,但念在太子也是一片孝心的份儿上,还请皇上皇后能谅解太子。”
皇上叹口气,显得拿他十分无奈,看向一旁的皇后道:“皇后怎么看?”
皇后则看向元翎:“被冤枉的,受委屈的是翎儿,本宫看,就让翎儿说吧!”
皇上点点头:“翎儿,你说说看。”
但元翎看起来,似乎却不想就这么罢手,他转向元尧道:“皇兄说自己也是被蒙蔽了,可也真是巧,又不是大夫,皇兄倒是一言就点破了这两种东西不能一同服用啊!”
元尧猛地抬起头看向元翎,两人眼神均另有深意,其实两人都明白对方……现在就要看,谁能让谁现了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