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谁?”周小妹充满敌意地问。
“我姐。”段小涯淡定地回答。
周小妹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地转弯:“哎呀,是姐哇,我叫周小妹,是段小涯的女朋友。”拉着曾芸的手可劲地摇哇,就像会晤国家元首似的。
段小涯诧异地看着这个没羞没躁的女人:“你什么时候是我女朋友了?”
“迟早的事。”周小妹傲娇地甩了下头。
然后拉着曾芸的手,关切地问:“姐,你这脸怎么回事?”
曾芸:“不小心摔的。”
周小妹摇头:“不可能,我是护士,一看就看出来了,这一定是被人打了。哪个畜生下这么重的狠手?有没有一点人性?竟然对女人动手。简直丧尽天良,丧心病狂,惨无人道,惨绝人寰,诅咒他出门被车撞死,上厕所没带手纸。姐,谁打你了,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是我打的。”段小涯被他骂的也有一些急了,为免她继续诅咒他,只有站出来承认。
周小妹急忙朝着地面啐了一口唾沫:“呸呸呸,刚才说的话都不算数。”
段小涯无语地看着她,这年头的护士都是什么素质,在医院里吐口水,讲不讲卫生?
周小妹回过头望着段小涯:“你连你姐都打?”这是什么仇什么怨,打的就连爹妈都认不出来。
段小涯尴尬一笑,不知怎么回答,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毕竟要真扯出来,曾芸找人借种的事也要曝光了,问道:“小妹,你们医院昨天是不是来了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叫魏家树?”
“对呀,你认识他吗?”
“快带我去见他。”
周小妹见他神色有些焦急,就让曾芸现在等候厅先坐一会儿,反正医生还没来上班,她先带着段小涯往魏家树的病房而去。
魏家树躺在病床,戴着一只氧气罩,打着点滴,没有苏醒的意思,床边趴着他的媳妇王娣,正在打着浅浅的盹。
段小涯伸手把了一下魏家树的脉搏,又打开魏家树的眼皮看了一下,心里暗暗放下心来,他只是被封了死穴,自身血气内息太弱,无法冲开而已。
段小涯把药王鼎扣在魏家树的胸口,把他盖好被子,周小妹愣了一下:“小涯,你干什么呢?”
“我在给他施法,你别说出去哈!”
周小妹又好气又好笑:“你别胡闹,你会施法吗?”
段小涯怕她发现药王鼎的秘密,脚下踩着禹步,手里打着结印,口中念念有词:“苍老师,波多姐姐,吉泽明步,海天翼,急急如律令。”
嘴里念的模糊不清,周小妹也就听懂最后一句“急急如律令”,而他的禹步和结印似是而非,周小妹不明觉厉。
段小涯绕着病床走了一圈,王娣忽然抬起头来,看到段小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张牙舞爪地扑了过去:“段小涯,你个挨千刀的,我跟你拼了!”
周小妹急忙过来阻止:“王大姐,你这是怎么了?”
王娣一把鼻涕一把泪:“这个狗子,就是他打死我当家的,我要送他去派出所。”
周小妹震惊地看了段小涯一眼,又忙安抚王娣:“王大姐,你丈夫没事的,他只是暂时昏迷而已,院里决定把他送到县里的医院,很快就能苏醒的。”
王娣仍是不依不饶,要拿段小涯去见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