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绿堂堂一个一等丫头,居然去做粗使杂役的事情,也真是够可怜的。
水绿丝毫不知道自己得到了其他人的同情,她借口进了李映月的屋子后,就快速进了里间,四处翻找了许久才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李映月说的那个黄梨木匣子。
那匣子并不大,约莫只有一尺多长短,外面的漆色已经掉了许多,看上去十分老旧。水绿掂了掂手里的匣子,发现匣子一点都不重,里面也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
她将匣子取出来刚准备转身离开,谁知道院中就传来那些丫鬟和燕红颐指气使的声音。
水绿吓了一跳,慌忙扯过一旁屏风上挂着的几件李映月的衣物搭在了匣子上,将手中的匣子遮的严严实实,刚弄好,门外打扮的花枝招展,头上甚至逾越的插着支珠花发簪的燕红就走了进来。
燕红看着水绿抱着几件衣服不由满脸挑衅道:“听说你惹小姐生气,被小姐罚去浣洗房洗衣服?”
水绿连忙强压着心头不安,瞪着眼说道:“你别胡说,小姐只是嫌弃浆洗房送来的衣物太糙,觉得那边的粗使婆子偷懒,让我前去监督罢了。”
“别扯了,小姐怎么可能让你去做这种事情,我看你就是惹了祸让小姐厌弃了,还在这里狡辩。”
燕红顿时幸灾乐祸的撇撇嘴,她和水绿同是李映月的贴身丫鬟,可是李映月无论去哪都是带着水绿,如今见到水绿得了惩罚她自然高兴不已,嘴里带着讽刺说道:“堂堂一等丫鬟居然被罚去洗衣裳,可真是丢脸。”
“要你管!”
水绿装作不满的瞪了燕红一眼,然后气冲冲的抱着怀里的东西转身就出了房门。
燕红在身后讽刺笑道:“你可要快着点洗,要不然等小姐回来了你还没洗完,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她瞅着院子里其他的丫鬟得意道:“瞧瞧瞧瞧,平时恨不得扒着小姐的腿不放,处处在小姐面前献殷勤,如今还不得罪了小姐。今儿个被罚去洗衣裳,明儿个还不知道是做什么呢,你们以后眼睛可得放亮着点,知道什么人该好好相处,什么人该避之不及,别以后招惹了瘟神,想躲都躲不开。”
水绿完全没理会燕红的幸灾乐祸,脚下只是更快了几分,眼底对燕红多了抹同情。
李映月离开之后,这相府最危险的地方莫过于芷兰苑了。
一旦相爷和老夫人找不到李映月,知道她逃出府外之后,她和燕红这两个贴身丫鬟必定是第一个倒霉的。
水绿想到李修然和冯氏的手段,连忙甩开心里的杂思,丝毫不敢耽搁,抱着手里的东西快步远离了芷兰苑后,这才寻了一个偏僻无人之处,将那些衣裳全部扔掉,又将那精致的匣子装进了一早准备好的篮子里,然后提着篮子以替李映月出府采买为名,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后门离开了相府。
水绿带着东西前脚刚出出府,后脚刚刚让人将聂嬷嬷看守起来的李修然就下了命令让人封锁了府门,不准任何人出去。
李修然带着人前去芷兰苑中想要将李映月关起来,可等他到了芷兰苑后,才发现李映月根本就没在芷兰苑中。
芷兰苑中的丫鬟只是听水绿说起李映月去了王姨娘那里,李修然立刻让人去王姨娘那里找人,谁知道不过一会儿,余管家却是脸色难看的又带着那些人一无所获的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