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王陈氏满脸狠戾地转头看着李锦悠。
李锦悠却丝毫不惧,冷哼一声道:“王庆阳根本就不是我二哥所杀,他凭什么让我二哥给他陪葬?也不怕冤死了我二哥,他下了地狱也不得超生?”
“你口口生生说你的阳儿如何,你如何爱你的儿子,可你却连真正的凶手都不去找,反而一门心思的想要拉了我二哥这个无辜之人当替死鬼,你也不怕你儿子半夜爬起来找你喊你抓错了人,夜夜入你梦中来找你哭诉?”
满屋子的人听到李锦悠毫不客气的话,都是忍不住倒吸口冷气。
这个女子简直是太过恶毒,这种话也说的出口,她难道就不怕真的招惹了亡灵?!
他们怎能知道,对于李锦悠来说,活人远比死人更可怕。
她上一世经历了人世间所有最恶毒的事情,见过人间最恶毒之人,她也曾一脚踏入了地狱,在死亡面前游走了一圈,却得老天怜悯,捡回了一条命来,如今的李锦悠,又怎么会惧怕区区神鬼之言?!
王陈氏听到李锦悠如此编排王庆阳,不由气的双眼暗红。
她怒视着李锦悠,恨不得扑上去掐死她。
“我阳儿就是他杀的,那么多人看着,要不是他,阳儿怎么会受伤,要不是他,阳儿怎么会突然死在云香居?!”
王陈氏神情激动,童景州说的很清楚,阳儿是因为身受内伤,才会突然暴毙,所有人都亲眼看到李希慕对阳儿动手,不是他杀的,又会是谁?!
李锦悠闻言忍不住嗤笑。
“笑话,你儿子平日里招惹了多少人你难道不清楚?谁知道他到底死在谁手上?更何况你也不想想,我二哥日日都在武堂进学,为什么那一日就刚好出现在云香居内,又为什么那么刚好就看到你儿子在调戏我家中四妹?”
“我二哥生气之下的确出手维护四妹,教训了王庆阳,但他又不是白痴,怎么可能众目睽睽之下对王庆阳下杀手,更何况他怎么可能为了你那个草包儿子,就赔上自己的大好前途,赔上他一辈子?!”
李锦悠说话之时毫不留情,言语之中一句比一句重,句句如刀,直插王陈氏心间。
王陈氏气的满脸通红,想要反驳,可是张大了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就像李锦悠说的,她并非不知道王庆阳平日了到底招惹了多少人,更不是不清楚王庆阳平日里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虽然每次王庆阳惹了麻烦之后,她和王比槐都会想尽办法地替他摆平,可其中到底是有多少人心甘情愿和解,又有多少人怀着惊天恨意,被他们以权势钱财相压?
王比槐在一旁阴恻恻的看着李锦悠,眼底满是阴鸷光芒,“你的意思是,有人杀了我家阳儿,来陷害李希慕?”
李锦悠沉声道:“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不然为什么一切会那般巧合,又为什么王庆阳刚死,童景州就敢闯入丞相府中拿人,更是不惜与我父亲冲突,也要捉我二哥回奉天府?”
“那杀了王庆阳之人,分明是想挑拨你们陈家,与我们相府之间的仇恨,更是想要让我父亲因为此事与你们彻底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