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什么呢,你拉得这么严重,最好明天先去看医生,再决定是什么药啊。”
童熙伸手去抢,裴堇年已经将药盒放回了药箱内,合上,长臂揽着她的腰带进怀里,低沉瓷实的嗓音朦胧了一层虚缈,启声说道:“离天亮不远了,你与其在这里研究我吃什么药,不如陪我上去睡一会儿。”
童熙抿抿唇,伸手在他胸膛上轻轻抵了一下,“你去睡吧,我上个厕所,待会给你做早餐。”
裴堇年嘴角轻勾,俊美的面容被不算强烈的灯光模糊了脸型轮廓,那抹笑容却是挠得人心尖发痒,“小兔崽子,贤妻良母可不好装,我也不习惯,乖乖的让我抱着睡一会儿,白天还要上班。”
“都拉虚脱了还上什么班!”
童熙硬声硬气的怪了一句,让他揽着,手悄悄的伸到后面抱住了他的腰,掌心把着他紧实的腰身,有意的托他一把。
刚一挨着床,裴堇年脱了睡袍后的身子半光裸,长臂将童熙勾进怀里抱着,下颚抵着她的额头。
童熙正想抬头看他一眼,头顶骤然拂落下均匀的呼吸。
她上抬的手怔松了下,最后落在他的后背,轻轻搭着,一双眼望想墙上的时钟,已经过了五点一刻。
心想着,折腾了大半宿,裴堇年这一觉应该睡得很沉,便没有叫醒他。
而她跟着守了一晚上,也早已经没了精神,靠着他,渐渐的熟睡过去,这一睡,也没个时间概念,一直到自然醒。
童熙惯性的翻了个身,双手却扑空,一瞬间睡意全无,趴起身看了一眼,身旁的位置已经凉了。
她立时从床上坐起,扒了扒头发,暗骂一声拉成那样还要去上班,万恶的资本主义家。
童熙迅速的洗漱穿衣,边下楼边给裴堇年打了个电话,一接通,张口就是责怪:“不是让你不要上班了吗,都拉虚脱了,哪里还有精力办公,你当自己是铁人啊!”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长型桌两侧坐着的员工纷纷低头,却又忍不住用眼尾去瞄那位高高在上的总裁。
刚刚才承接了一通总裁的怒火,原因是宣传部门的报表出了错,这个电话打来的时候,恰好是全场最安静的时候,也因为,几乎有一半的人都听清了电话里那道声音。
原来,裴大总裁的脸色铁青,是因为昨晚拉得虚脱了啊......
玻璃格子的办公大楼,明媚的光线透过透明玻璃照射进来,落在裴堇年深邃隽刻的五官上,翘挺的鼻梁和高挺的眉弓将一张俊颜修饰得棱角分明,兴许是春日里的阳光太暖,裴堇年矜冷的面容......多了一丝笑意。
“走的时候忘了和你说,生气了?”
“气,我怎么能不气呢!”童熙单手叉腰,下楼的时候瞥到时钟已经指过了十点,懊恼自己睡过头的同时,又气他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你现在马上回来,或者我去找你,昨晚拉成那样,必须要找医生看一看。”
裴堇年眉目之间浸染了一丝笑意,有种莫可言状但极其养眼的款款深情,轻轻的呵笑声,仿佛是从嗓子眼里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