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堇年眉头一皱:“我刚才选的不是配套的?”
“呃......先生,只有胸罩,内裤什么的还得重新选呢。”
他脸色顿时不郁,就几块遮羞布,至于这么麻烦?
提着东西上楼,谢式一看他来了,松了一口气,含糊其辞的说了两句后就走了。
裴堇年插钥匙开门,前脚一迈进玄关,迎面砸来一个东西,他反应灵敏,头往旁侧,那东西擦着鬓角飞过去,清脆的声响在脚边破碎开来。
低头一看,居然是一个小烟灰缸。
童熙站在客厅里,双手垂在大腿外侧,握成拳,肩膀捆紧了力道,感觉两侧肩胛都被提了起来,心口起伏着,气得不轻的模样。
裴堇年想到刚才谢式一脸怪异的表情,心下了然。
他镇定自若的将两手的购物袋放下,走过去,“想谋杀亲夫?”
童熙气得浑身发颤,她闭眼前还在医院里,一睁眼,却是陌生的环境,枕着的床上一股新的味道,没来由的让她心下发慌发紧,鬼知道是不是被绑架了。
尤其是从卧室里出来,看见玄关外的大门居然开着,一颗心更是抵在了嗓子眼。
门后突然探出个脑袋来,一脸笑嘻嘻的问她:“太太,您醒了啊,裴总去......”
童熙尖叫一声,连那人的脸都没看清,抓着手边的东西就扔。
“裴堇年你什么意思?!”
她赤着脚,踩在新铺好的地毯上,裴堇年蹲身下来,修长的手伸出去,手背探了探她脚背的温度,果然一片冰凉,眉心蹙起:“把鞋穿好。”
童熙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连呼出的气体都是粗重的,可见她此时心里憋着的气有多么严重。
裴堇年一言不发的,拾了双棉拖鞋过来。
童熙看也不看他,拔腿就往门口走,裴堇年也不急,慢条斯理的跟在她后面。
童熙找到门正要打开,结果发现居然是指纹的,她感觉到了深深的侮辱感。
她回头,怒瞪的双眸内浮出了一层薄雾:“你把门打开,关我是犯法的!”
男人沉目掠了一眼她已然冻得青紫的脚背,语气很不好:“你先把鞋穿上,否则一切都免谈!”
童熙和他对峙着,胸腔内气怒难平,忽然一脚踹在他小腿肚上,“我说!你关我是犯法的,这是软禁,你把我弄到这里干什么!”
裴堇年眉心越锁越紧,懒得和她废话,抱着她坐下,强行抓着她的脚往棉拖里塞。
童熙哪里肯配合,他越是要桎梏着,反抗得就越用力,小腿几乎都蹬直了,裴堇年霎时冷脸,骨骼雅致分明的手狠狠的压在她膝盖骨上,遒劲的手臂捆着她的双脚,力气大得即便隔着衬衫也能看见他手臂上隐约凸起的肌肉。
童熙猝不及防,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裴堇年你混蛋,都两天了,我流产都两天了你知道么,你看看你是什么态度,就算不愧疚我不跟着我一起伤心,你好歹做做样子,你呢,你凶我,绑架我,把我关在这栋不知道是荒野地里还是孤岛上的破岛上,你想干什么呀你!”
裴堇年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渐渐的没了颜色,“难不成你还想让我陪着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