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熙无声的勾了勾唇角,“第一,我和廉榆阳那场婚礼,本来就是我请他帮的一个忙,做不得数是应该的,第二,这次来廉家,没有任何目的,是他邀请的我,第三,廉老先生有地位有威严,但不适合我。”
她列了一二三,字字句句咬声很清晰,“您大可以不必用看情敌的眼光看我,毕竟辈分上,我就算不喊你一声伯母,也得称呼您一声阿姨。”
秦均雅眼色一紧,好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说话不带脏,却刺得她心里很不好受。
童熙说完自己要说的话,也不管秦均雅的脸色好看不好看,礼数周到的道了别,走到别墅门口的时候,刚好碰见出来寻她的廉榆阳。
“昨晚睡得不好吗?”
“怎么会。”童熙背过身从秦均雅的视线里走远的时候,浑身就已经放松了下来,此时脸上挂着的微笑才是发自内心。
“那么大的床,我怎么会睡得不舒服。”
“一大早起来了,去做什么了?”
“我在房间里看见一个小孩蹲在花园里玩,就下去找他。”
“小孩?”
廉榆阳一瞬沉眸拧眉。
不知道是晓得那个小孩是谁,还是根本没想起是谁。
廉家这种特殊家庭,兴许连他们自己都没认全家里的成员都有谁。
进了餐厅,廉魏文早就等在里面,看见童熙,竟亲自的拉开座椅。
童熙却不敢受,更不可能第一个坐下来,她有些无措,垂下的手碰到了刀尖,指腹突的刺痛,她浑身一紧,拧眉看着指尖冒出的鲜血。
廉魏文一看就怒了,“谁摆的刀叉,上桌之前没人检查过?!”
周围伺候的下人们个个把头垂得低低的,不敢吭声。
廉魏文抽了张白色的手帕,包住童熙出血的手指。
童熙连忙往后一缩,“我自己来就好。”
话一落音,身后有脚步声过来,童熙还没回头去看,廉魏文突然拉了她一把,本来是要躲开端着汤走过来的下人,却弄巧成拙的,半碗汤洒在了童熙的肩膀上。
灼烫的感觉顿时从肩膀蔓延开来,她一张脸忍痛忍到通红。
廉魏文挥手将汤碗打落在地,指着吓得瑟瑟发抖的佣人说:“滚,以后不用来了。”
他又随手一指,“你,带童小姐回房间去换衣服。”
童熙完全不明所以,表情有些懵,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人带走了,没有注意到廉魏文顺势将她手里的手帕抽走了。
秦均雅进来的时候,恰好看见了这一幕,眼神意味深长的在童熙的背影上掠了一眼,拉开一张椅子坐下。
“你做得太明显了。”廉榆阳格外的平静,语声冷静,冷眼睇着廉魏文:“不就是做个亲子鉴定,用得着演得这么浮夸?”
廉魏文老脸一红,很快掩去了,故作威严道:“瞎说八道,管好你自己的事!”
廉榆阳微微沉了脸,“那半管血是三十多年前采的,你确定没被风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