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堇年扬手推开她,一双眼睛森冷得让人颤栗,淡漠的有些不近人情。
漆黑如墨的眸子拂了一层浓重的暗影:“好了,今天是我不对,你好好休息,改日我会补偿你。”
陆允溪定定的看着他,不甘,羞辱,愤恨,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眼底纷繁复杂的思绪理也理不清,好一会才舍得放开攀在裴堇年胳膊上的手。
他不喜欢别人胡搅蛮缠。
只得在心里安慰自己,时间还长,总有一天,她会......
“我知道了。”陆允溪很快平静下来,声音温温软软,已然听不出什么异常,抬头时一脸温婉的笑意:“那你开车小心些,到家给我个电话,好吗?”
裴堇年并无多余的情绪,欣长挺拔的身子伫立在身前,已然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一双如深海般幽沉的眸子暗了暗。
到离开时,也没说一句话,甚至是一声“嗯”也懒得说。
难道,就连一个到家的安全电话,也不肯给她打?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分明是就快成为此生最亲密的关系,却是疏离淡漠,连起码的相敬如宾都没有。
饶是如此,陆允溪才越是不会放手。
裴堇年只能是她的,童熙也好,任何女人也好,都休想从中插一脚。
“允溪。”童柔推门进来,一脸的温柔慈爱,却在看见陆允溪身上破裂的睡衣时,脸色划过一抹不自然的红,随手抓了一件外套拢在她身上,柔声问:“怎么样,你和堇年?”
陆允溪先是呆愣了一会,随后扯了扯嘴角,笑容却是越发的阴冷,她笑出声:“妈,他连碰都没碰我,你们是不是很失望。”
童柔吃了一惊,目光快速的在她一身的狼藉上逡巡了一眼,开口时难以置信的语气:“衣服都撕破了,就这样了,他居然忍得住不碰你?”
陆允溪攥紧外套的领边,指节根根泛白,咬着牙,浑身像是冷到哆嗦,一脸狰狞的怒气很快浮现在了表面,“我不是他想碰的人,就算我脱光了他都不会碰我一下。”
一想到刚才自己跪在裴堇年双腿间,自以为性感魅惑的解他的衬衫纽扣,细密的吻落在他脸上时,没有得到一点的回应,这也就罢了,他竟在她亲吻他的时候,第一反应像是极为反感。
这代表着什么,她怎么会不懂,男女这方面的事,她早已经不是第一次。
从头到尾,裴堇年连硬都没硬过!
越想,她心中越是愤懑,抓着一个抱枕掷摔出去,禁不住吼叫起来:“说到底,他心里还是想着童熙那个小贱人,裴堇年都他妈三十七岁了,爬过他的床顺利被睡的,只有童熙一个人!”
她算什么,有名无实的,未婚妻罢了。
童柔皱了皱眉,眼见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立即动作轻柔的抱着她的头,手掌贴在后背抚拍着,安慰道:“好了好了,别气,你就快要成为裴太太,童熙哪里还有机会,听妈妈说,先把身份坐实了,守住了,有的是时间收复他的心,别着急。”
陆允溪大口大口的呼吸,却也知道把气撒在童柔身上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