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在意,毕竟和廉榆阳只是点到即止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发展成恋人的程度,她一早从那枚钻戒里猜测出了廉榆阳心里可能有人,但也不会傻到跑到人家面前去问。
她之所以不在意,是因为没有放在心上。
此时经裴堇年的口,非要将她和廉榆阳扯上点关系,不知怎的,童熙不想解释,就算他误会,那也是活该。
“有婚约又怎么样,裴三爷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姐夫,不是也一样在这里和我不清不楚的么。”她撩唇笑得风情万种。
“听好,童熙,我不管廉榆阳是什么身家背景,也不管你跟不跟他,但凡与你有牵扯的任何男人,我都会毁了他。”裴堇年沉稳的声线却让人寒意大增。
“那你尽管去毁。”童熙想也不想,望着他菲薄唇间溢出的青色烟圈,觉得心口堵得难受。
“反正,我也是你毁掉的,不是吗!”
她并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也不是肯乖乖受威胁的人。
裴堇年凭什么对她的人生指手画脚,分明嫌弃她脏,却摆出一副除了老子谁睡都不行的拽样。
“你尽管试试。”裴堇年棱角分明的五官线条冷硬,眼底噙着一种高深莫测的神色,低沉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两人满对面僵持着,好像针尖对麦芒,童熙很快败下阵来。
她几乎要将白眼翻出天际,然后明智的决定不再和他在这里耗着,只是往晚宴走的路必须经过他身旁,擦肩而过时,一只大手忽然拽住她,往身后的花房里带。
童熙眼前晃过一片黑影,脚步被带得踉跄,她呼吸一凛,紧接着看清了裴堇年手臂上遒劲有力的肌肉轮廓。
他将她按在冰冷的玻璃壁上,童熙整个光裸的肩膀立时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意,她提了一下呼吸,双目发狠的看着他:“你又要发什么疯!”
裴堇年居高临下投来的一个眼神,示意她闭嘴。
童熙却偏要和他反着来,非但不安分,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往下拉,不由分说的一口咬在他左侧肩胛上。
裴堇年闷哼一声,强忍着没推开她。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往这边靠近,传来一道猴急的男声:“这里应该没人了,赶紧给我亲一下,刚才在宴会上,我快憋死了。”
童熙微一怔肿,缓慢松开了口,被她咬过的那块皮肉渗出了血丝,她眉心一蹙,不敢直视裴堇年的眼睛,感觉自己刚才的行为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紧跟在男人之后,响起鬼鬼祟祟的女声:“你急什么,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童熙霎时眼尾一跳。
这是......陆允溪?
“是你自己不去酒店开房的,害怕被你那禁欲未婚夫逮到,但是老子就喜欢野战的滋味,赶紧,给我香一口......”
“死鬼,你急......”
接下来,没了声音,男女亲吻的暧昧声响泛着恶心,无孔不入的钻入耳朵。
童熙身前是压住她如同一面城墙一般的裴堇年,身后的玻璃壁铺了一层人工装饰的花草,恰好阻隔了从外面看进来的视线。
童熙回过头,透过叶子之间微小的间隙,看清了正埋首在陆允溪脖子间吮吸的男人。
那张脸,叫她吃惊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