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恨是因为曾经爱得太深,可惜裴堇年从来就没有爱过她。
那么用以支撑他所有恨意的,便是对童熙这个人深入骨髓的厌恶。
曾经童熙疯狂的迷恋着他,为了缠在他身边,哪怕是做第三者也无所谓。
但是当真与他同床共枕了,却日渐发现自己只不过是被他圈养起来的玩偶罢了。
裴堇年渐渐收起唇角仅存的一丝笑意,脸上的神色归于淡漠:“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童熙舔了舔唇,喉间一阵干涩,白皙的脸色淡如白纸,学着他冷硬的语气,“那你把我这条命拿去,我赔。”
裴堇年突然烦躁,深深吸了一口雪茄,断断续续有烟雾从口腔里溢出来。
他开口,充满磁性的低沉嗓音越发的阴沉:“赔?你以为你还是过去风光的童家大小姐,你的命值几个钱。”
“烂命一条罢了。”
童熙仰着头,突然站进裴堇年手一抬便能掌控到的位置,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一命抵一命,至多我死了,你能一辈子活在阴影里,那也值了。”
猝不及防的,裴堇年当真掐住了她的脖子,用力到童熙脸色泛出绝望的惨白。
他登时冷笑一声,丝毫没有掩饰其中的嘲讽。
“你想解脱,没那么容易。”
听到这句话,童熙狠颤着的瞳孔逐渐冷静下来,内心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她知道,自己赌对了。
以裴堇年城府深沉,又睚眦必报性子,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就让她死了,太便宜她了。
其实她是真正被裴堇年宠过的,只是那种宠爱早已经不存在记忆里,因为痛的太深,才会忘记那仅有的些许温存。
裴堇年并非没有察觉到她的计谋,只是在还没真正触怒他时,他愿意让对方苟延残喘。
童熙果然是这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
这一点让他很烦躁,耐心也几乎消耗殆尽,垂手将雪茄捻灭在烟灰缸里,突然搂住童熙的腰,大掌托在她的臀上。
童熙被他放在吧台上,裴堇年突然挤上身来,用手掌撑开她的腿,沙哑的嗓音她耳侧滑过:“你的确是长大了,连命都豁得出去,我倒要看看,还有没有你在意的东西。”
童熙浑身僵硬,垂落的手被他死死扣住,她被迫勾在他盆骨两侧的腿瑟瑟发抖,心里怕得要死,嘴里仍旧逞强:“你说话就说话,放开我!”
裴堇年捉住她的手,直接往小腹下伸去。
童熙摸到他两腿之间坚硬灼烫的东西,手心一缩,用力的挣扎开他的手。
小脸吓得花容失色:“你混蛋......”
裴堇年压下头,唇贴在她耳边,嗓音低缓冰凉,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怎么样,还记不记得它?”
童熙一张脸迅速涨红,不可思议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