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熙咬紧下唇,双目狠狠的剜着他,秋水盈然的眉目内含着泪,欲坠不坠的可怜模样看起来十分可怜。
裴堇年一霎呼吸紊乱,为着此般模样的童熙,内心突兀升起一阵急躁的欲潮,人体最原始的生理反应快速苏醒,小腹下端的昂扬以最亲密的距离抵着她。
童熙明显的感觉到了,她大睁的美目内一片惊惧,害怕的盯着他,咬死了唇一言不发。
裴堇年喉结滚动,语气多了一丝不可察觉的柔意:“去陆家的结果如何?”
这莫名其妙的对话,让童熙狠狠的震了震,继而从他一双黢黑的眸内读出了一个讯息。
他是知道遗嘱的事情的。
童熙忽然就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是个跳梁小丑,任凭远近,他手里握着能操控她的绳子,却还以旁观者的姿态冷眼观赏着她上蹿下跳。
她胸膛起伏不定,一脸怒气的看着裴堇年,咬牙切齿:“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裴堇年眉梢轻挑:“你可以通过我这条捷径,最快速度的拿回你需要的东西。”
“我不需要,我童熙没这么贱!”
他不是恨她么,巴不得将她推至风尖浪口被万人踩踏么。
要说童熙是最了解裴堇年的人,一点也没错,能得到这种大人物亲口许诺的帮助,她既不惊也不喜,反而是冷静的等着接他的下招。
裴堇年惯性的眯眼成缝,狭长的幽眸深不见底,周身清冽的气场是多年浸淫商场沉淀出来的高深莫测。
“回到我身边。”
“不可能。”
童熙紧握着拳头也依然浑身轻微的发颤,冷汗涔涔的小脸逐渐弥散开一层薄怒。
“你当你自己是自由身?”裴堇年鼻音粗重,搂抱着她的手臂上浮现几缕蜿蜒的青筋,身体的欲.望似乎是忍到了极致,“三年前你从我身边逃走,以为我不会追究?”
童熙被他捏得痛呼,喘着气压抑住冲动,恁是睁着一双水雾朦胧的大眼,倔强不屈的看着他:“你听好了裴堇年,我童熙不是你的玩物,我的事情也和你没有一点关系,别把触手伸得太长,你干涉得越多,大不了我和你玉石俱焚。”
她仰着头,双眶内盈然含着的泪光死撑着不落,隔着一层氤氲的雾气,准确而坚定的瞄着裴堇年的脸:“你那些肮脏的游戏我不玩,我受够你了,早他妈在三年前就受够了,反正我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你尽管来伤害我。”
说完她强撑气上半身,双手颤巍巍的捧住他的脸,双唇发狠一般朝他撞了过去。
裴堇年脸色铁青,身体的暗涌躁动不安,得不到发泄,也舍不得发泄在她身上,耳边听着的一声声状似威胁的言辞,他绷着的脸棱角分明,极致压抑。
一低头,含住童熙自动送上来的小嘴。
童熙早已料到他的反应,只待他薄唇轻张,她一口咬住他的下唇,卯足了浑身的力气。
裴堇年竟一声也不吭,搂着她的双臂收紧,甚至迫她弓起后背,而他再往下低一寸的距离,下巴堪堪能触到她的胸口。
直到铁锈味在口中蔓延开,童熙才罢休,她退开少许的距离,重重的抹一把唇:“满意了吗,裴三爷,你我在一起,只会有两败俱伤的下场,跟你的游戏,我腻了,待在你身边,和地狱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