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鱼沫沉默着不说话,李慕七嘲讽一笑,“怎么?这么简单的问题也回答不出来吗?还是说不敢回答?”
鱼沫很想摇头,很想说不是的,可是却什么都不能说,她仰头让泪水倒流,一手按住李慕七的手,轻笑道:“阿七,聪明如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李慕七眸子缩了缩,嘴角也勾起抹嘲弄的弧度,“你未免太高看我了,五年前我就没有看出来,今日自然更加看不出。”
鱼沫脸上的笑更深,按着男人的手也微微用力:“难道你还在乎吗?”
“你觉得呢?”李慕七眯了眯眸子,下一刻,大手骤然抽离,同时放开了鱼沫,这就是他的答案。
鱼沫怔怔看着空了的手掌,心也在这一刻变空落落的,冷风拼命从那个缺口往里面灌,直至刚才的灼烫的热度渐渐冷却。
她自嘲的一笑,果然啊,他怎么会在乎呢?只是骄傲让他无法释怀吧……
李慕七本想躺回去休息,可鱼沫垂着头愣愣的站在那里,单薄的身子,像是被遗弃了的孩子。
他眸光一暗,随后,李慕七动作略有些粗暴的将鱼沫拽过来,按坐在了床上,夺过她手中的冰袋,按在她的脸上,本想让她挨点疼,可冰袋快贴到她红肿的脸颊的时候,却下意识的柔了力道。
脸颊上一片舒适的冰凉,鱼沫愣愣的看向李慕七,男人眉毛几乎拧成一个结,很少看到他这么生气的样子,鱼沫动了动唇,却只喊出他的名字:“阿七……”
李慕七薄唇紧抿,怒气突然滋生,却不是为她,而是恼自己,即使心里再恨她,也无法做到漠视她。
深夜,李慕七是被鱼沫的呓语惊醒的,房间里光线昏暗,他与鱼沫各睡在一侧,中间那咫尺的距离似乎划定了他们之间的天涯,鱼沫的身子紧紧的蜷缩在一起,呼吸沉重,嘴里喃喃的呓语着什么,似乎陷入了什么恐怖的梦魇。
李慕七眉头一皱,直接探身过去将鱼沫搂入怀中,她的额上全是冷汗,碎发凌乱的贴在她的脸上,小脸苍白,同时他也听清了她的呓语:“殷少离……不要,不要伤害他!”
因为她梦魇而担忧的情绪瞬间冻结,李慕七去拨她汗湿的头发的手僵在原地,眸中划过一丝狠戾。
呵,不要伤害他?鱼沫,你就这么怕我对殷少离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