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心中大为高兴,看来百里华裳是真的没打算一争太子妃之位,亏得自己还准备了后手。不错,是有个有眼色的。
太子沉下脸来,“百里华裳,本宫叫你上场,你却百般推拒,这是何意?你不比试,如何服从?”
不比怎么能有机会成为太子妃呢?百里华裳,你白痴吗?
百里夫人暗暗着急,太子这是生气了,华裳若不上场,也确实是给太子没脸,可如果上场,就是有心争太子妃之位,这可怎么办?
华裳显然感受到母亲焦急的目光,回眸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便故意露出无奈的样子上了场,“殿下息怒,臣女跳就是了,不过臣女跳的不好,殿下千万恕罪。”
太子这才满意地道,“你只管跳,本宫自有主张。”
太后愤怒地瞪他一眼,不跳就不跳,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硬是让百里华裳上场,安的什么心思,不嫌太明显了吗?
华裳也不换衣,直接对乐师们交代了一句,待乐曲响起,就这样跳了起来。
她跳的是一曲《平沙落雁》,舞步舒缓平和高洁,在场之人有看明白的,不禁为她高远的心志所折服,不明白的,就感觉她跳的平平无奇,没什么可取之处。
东丹天啸不知何时出现,目光始终不离华裳周身,嘴角一丝了然的笑意。
果然像是爱妃选出来的曲子,秋高气爽,风静沙平,云程万里,天际飞鸣,此中境界,唯他可解,也唯他可以与之共享。
太子越看下去,眉头拧的越紧,华裳此舞与司徒雪月一比,高下立判,这可怎么好。
一曲终了,华裳收住身形,施了一礼,“臣女献丑了。”说罢走了回去。
可人竖了个拇指,“跳的好。”
华裳微微一笑,“好什么,你听听,一个鼓掌的都没有。”
可人扫视一圈众人,不以为意,“那是他们看不懂。”
华裳耸耸肩膀,忽地察觉到有异,抬眸看过去,果然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和那痞痞的笑容,顿时安心地笑了。
东丹天啸以传音入密说了一句话,“借大雁之远志,写逸士之心胸,爱妃,你好大志向。”
华裳的内力还不足以用“传音入密”回话,用口型回了四个字:彼此彼此。
太子原本怒着,可看到华裳看定某个方向,笑的那样满足和惬意,他猛地看过去,自然看到了鹤立鸡群一般的东丹天啸,心中更是惊怒:皇叔?
难道皇叔与百里华裳有什么?
此时太后已发话,“百里姑娘这一舞虽也不错,不过依哀家看,比起雪月还是差了点,皇上以为如何?”
这是大家都看到的,也作不得假。
顺德帝道,“母后所言甚是,这一关,是司徒姑娘胜了。”
太后登时心花怒放,“哀家就说雪月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果然无人可比。”
太子反驳不得,只好道,“后面还有比试,此时做结论,为时过早。”
太后也不与他生气,后面的比试,雪月一样会胜。
为示公平,比舞过后,给大家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好准备下一关。
众人都起身,活动一下,或者解决个人问题,各自瞧着有喜欢的人,也可以借这机会,稍做试探。
东丹天啸避开众人,来到华裳面前,笑道,“爱妃今天打扮的如此惊艳,又不是为了争当太子妃,所为何故啊?”
华裳微笑道,“为悦己者容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