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方萍的眼神游离了一下，但很快她就恢复常色，可即使如此，她细微的变化，仍旧没有逃过白慕凡和童暖暖的双眼。

“生你的时候大出血，加上那时候她的身体很不好，所以就……”摇了摇头，方萍重重地叹了口气，一副惋惜模样。

握紧了双手，童暖暖抿了抿唇，“方阿姨，或许你还不知道，我找到了当年在手术室里的一个护士。”

“什么！”方萍一愣，手中的杯子滑落掉在地上，热水洒在她脚面上，她一激灵站了起来。

“瞧我！”低下头，方萍掩饰着自己的情绪，“真是笨手笨脚的！你们等下，我把这儿收拾下！”

说着，方萍就要往外走。

然而，早就料到她会找理由逃避，白慕凡挡住了她的去路。

不看方萍一眼，童暖暖呼出一口气，“方阿姨，难道要我把人带来和你当面对质，你才肯说吗？”

“到底——我妈妈是怎么死的！”猛地一拍桌子，童暖暖站起来走到方萍面前。

她眼中带着恨意，两眼直勾勾盯着方萍。

“我知道你和童向国是认识的，也是他推荐你来这家医院的，当年，是不是他？是不是他收买你，让你帮他除掉我妈妈！”

童暖暖一句句质问，每个字都像把刀扎进她的胸口。

尤其是她想到老宋转述的那些话，联想到蔻蓉所经历过的惨状，童暖暖的心就疼的更加厉害。

“不是！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帮着童向国害蔻蓉！当年要不是我……”方萍吼出声，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要不是你什么？”童暖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想说，要不是你弄来一袋血，我妈根本坚持不到血库的血送来，是吗？”

方萍眼底一片惊愕，扶着桌子后退了两步，“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方阿姨，我刚才说过，我找到了当年在手术室的护士！”提醒着方萍，童暖暖一步步逼近方萍，“我妈妈当年是大出血！情况也的确很危险！可是，是你，是你让情况转危为安，你救了我妈妈和我！”

“是，是我救了你们。”方萍神情麻木，顺着童暖暖的话点着头。

见她承认了，童暖暖看了白慕凡一眼后，又往前迈了一步。

“那么，你为什么要跟我，还有别的人说，我妈妈是生我的时候大出血而死？”紧盯着方萍，童暖暖大声质问：“为什么！”

“我……”方萍舔了舔干燥的唇，闪躲着不敢看童暖暖的眼睛。

白慕凡怕出什么事情，拉了童暖暖一把。

揽着童暖暖的肩膀，白慕凡冷声说：“方萍，或许你本来没有害暖暖母亲的心思，但为什么最后你选择和童向国保持口径？你的行为，只会让我们认为你和他同流合污，合伙害死暖暖母亲！”

“不！我没有！”方萍满头大汗地喊出声，“蔻蓉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