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解开就解开,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玉珥梗着脖子,誓死不从:“就不!”
席白川长眉蹙了蹙,看起来是要发火了,然而下一瞬他的眼神却变得幽深起来,语气更是说不出的低落:“晏晏,我竟不知从何时起,我们之间竟然变得这般陌生了……”
嘎?陌生?玉珥有点懵,不大懂他是从哪里曲解出这个意思来。
“你知不知道当初我离开溧阳县时心里想的是什么?你知不知道刚才我看到你的眼睛看不见时心里又是在想些什么?离开时,回来时,我心里心心念念的都是你,可你呢?连让我看一看你身上的伤都不愿意。”他的语气幽幽,像是写满了满满的落寞,“是不是……付望舒?”
“当然不是!”玉珥手无足措地拼命摆手,“你、你怎么想到那种地方去了。”
玉珥都被雷出了个新发型。
她知道席白川擅长演戏,也没想到竟然擅长到这个地步,她只是出于羞涩——毕竟他们现在还是很纯洁的叔侄关系,她想没哪个叔叔对侄女说脱光衣服给我看,侄女就能淡定地脱光衣服吧?所以她、她拒绝一下都不行吗?竟然能被曲解出‘见外’这样的词语来!
玉珥悲愤了:“你赢了你赢了,不管你是真的还是在演戏了,你都得逞了,我脱还不行吗!”
如果现在她看得见,大概就能察觉出某人高高扬起露出的得逞笑容……
玉珥将紧紧捏着的衣襟松开。
她原本就是刚刚沐浴完,加上天气并不冷,所以她只穿着宽松的中衣和披风,披风刚才被席白川给拽掉了,此时送一松,中衣衣襟分开,自肩头滑落,一下子就露出了藏匿在一层薄衣下的光滑肌肤和……绣着鸳鸯的大红色嫩肚兜。
“噗嗤。”
虽然看不见,但羞耻心还在,玉珥脸上的嫣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蔓延到脖子和耳根,简直就跟个大红灯笼似的。
事到如今,做什么都于事无补,玉珥心如死灰地闭上了眼睛,浑身僵硬一动不动,像座雕塑似的,让他看个够!
然而她想不到的是,此时的自己是有多诱人,而这诱人的一幕,却是尽收对面目光炯炯的九皇叔眼里。
樱桃红色的被褥上跪坐着一个衣裳半褪的袅娜少女,少女长发披肩,肌肤胜雪,宛若雪山山顶最不染尘埃的那抹晶莹,而那起伏蜿蜒处被大红色的丝绸裹住,其下的风光无限引人深究。
再仔细看,便见大片的雪白上落着的几道红痕,也映出最极致的诱惑,令人心底那别样的情愫瞬间蠢蠢欲动起来。
许久都不见对面的人动作,玉珥脸皮再厚也受不了,咬咬牙闷声问:“你到底上不上药啊?!”千方百计让她脱衣服,脱了衣服又晾着她,这是哪门子的事啊!
这般心急啊……席白川嘴角带着狡猾的笑,将沾了药膏的手指轻轻落在她的锁骨处,慢慢抚摸而过,意料之中地感觉到指下的人轻轻颤抖。
“皇、皇叔啊,我怎么不记得我这个地方受过伤啊?”这老色狼是来吃豆腐的吧?还吃得这般光明正大,简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