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珥将席白川说的那一番话再和他说一次,末了加一句:“所以你不必太自责,父皇若是从没想把职位给我们的人,无论我们怎么争都争不到的。”
“琅王爷看得真透彻。”付望舒笑了笑,眼底多了些意味不明的色彩。
玉珥看了一眼宫门:“你现在要出宫吗?”
“是。”
“那送我一程吧,我约了姑苏世子。”姑苏野缠了她好多天,要她陪她逛逛帝都,今天难得有空,就陪他玩玩。
付望舒自然没意见,颔首道:“好。”
依旧是上次乘坐的那辆普通马车,玉珥想起上次乘坐这辆马车时的心情,无端觉得怅然。
马车缓慢行走着,两人却一路无话,也因为无话,所以心神都留意到了马车上,两人都发现马车越走越慢,奇怪地对视了一眼,付望舒掀开帘子问车夫:“发生什么事?”
“前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许多人都围在一起,马车过不去。”车夫连忙回答。
付望舒看了看,道:“把人驱散吧。”
过了片刻,车夫跑回来说:“好像是有人上吊自尽了。”
付望舒皱眉:“前面是刘府吧?”刘开河死后,‘左卫上将军府’的匾额就被朝廷撤走,所以现在称之为‘刘府’。
玉珥犹豫了一下:“要不我们下去看看?”
付望舒顾忌到玉珥和刘府的关系,摇摇头说:“不方便。”
车夫驱赶了一些人,马车又走动起来,玉珥掀开窗帘往外看了一眼,刘府门口围着很多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玉珥仔细一听,好像是在说……
刘氏上吊自尽了!
……
“停车!”
“驭……”
马车停下,玉珥立即掀开车帘跳下车,付望舒跟在她身后:“殿下?”
玉珥看着刘府的方向,藏在汤婆子内的手紧握成去拳:“刘氏上吊自尽了……”
付望舒脸色微变,玉珥已经往刘府方向走过去,越走近越能听清楚百姓们在议论的话。
“真可怜啊,刘氏早年死了丈夫,守了一辈子的寡,就盼着儿子能有出息,原本还高兴着成为皇亲国戚,谁知这皇亲国戚做不成,人就被克死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谁不动恻隐之心呢。”
“听说前几天她去御前告御状了,结果被打了一顿丢回来,躺在床上也没人照顾,哭了好几天呢。”
“刘氏是出了名的要面子,难道是因为在宫里受了辱才自尽的?”
“这话可不能说,小心被上面的人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