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的本宫,是本宫啊。”玉珥凑近他,眯起眼眸,“我思来想去,能想出那么一箭数雕的计谋的人只有你这只老狐狸。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之前你不是说,储君之位应当由父皇自己提出,我们不要刻意干涉吗?”
她回到东宫后一直在想,她觉得四公主不会平白无故说那些话,所以那个‘座位之争’中肯定还有别的玄机,后来付望舒和裴浦和都跑来见过她,分析了这起事件其实是剑指储君之位,那时候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此计出自席白川。
因为这太像他的手法了。
又能借刀杀人又能全身而退,他最运用自如的手段,说这件事跟他没半点关系,她可不信。
席白川握住她的揪着自己领子的手,另一只手直接楼主她的腰,用力一揽直接把她压在自己怀里,低声笑道:“看来你还是挺了解我的。”
“果然是你!”玉珥皱眉,此时也没理他们之间的亲密姿势,十分疑惑地问,“你闹出这么大的事,到底有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父皇虽宠我,可他到底是个君王,最不喜欢被人左右,你越是逼他,事情越会往相反方向发展,再者说,现在众皇子都在帝都,此时立储君无疑是激怒他们,到时候事情可能会往更严重的方向发展。”
席白川听着她说完,才慢悠悠道:“就是因为皇子们都回来了,我才要这样做,这样一来,陛下必定优先考虑你,也让朝臣们都知道,你这个嫡公主手上到底是有多少权利。”
“别找借口,如果是真心想要拥戴我的人,就算皇子们都回来又如何?孟杜衡离开帝都三年,但朝野上下谁比安王党还坚定不移?但若是朝三暮四的人,就算我人站在他们面前,也阻止不了他们爬墙,那样的人我也不稀罕。”玉珥觉得他这解释太敷衍了,越想越气,“你做之前怎么也不和我商量一下?”
席白川一边顺毛一边忽悠:“陛下以年迈,储君之外必定是要立,而且宜早不宜迟。我得到消息,安王打算以为皇后生辰庆祝为由留到三月再走,于情于理陛下到时候都会答应,这就意味着他将要以非常活跃的姿态在朝堂上蹦跶将近三月,这段时间里请立储君他的胜算几乎能超过你,所以我只能先下手为强,在他行动之前行动,先入为主,让陛下考虑你。”
这话听起来是没错,但玉珥又不是傻子,想达到同样的目的,多的是其他温和办法,根本不需要用到这个偏激,所以她觉席白川是在扯淡,没一句话能信。
从他怀里起来,玉珥气鼓鼓地坐到一边去,不想和他继续说下去。
席白川躺在榻上看着她,目光柔和:“你只要知道,我绝对不会害你就可以,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那么多。”
玉珥肩膀动了动,最后还是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玉珥深深叹气,心想着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画骨香案好不容易解决了,还没喘口气,马上又开始新一轮的争夺。
席白川离开后,汤圆就从外面跑进来,脸蛋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跑的还是兴奋的,连着喊:“殿下殿下,刚才奴婢听的玉坤宫的宫女说,陛下和淑妃娘娘提起给您招驸马的事呢。”
玉珥耷拉着眼皮看了她一眼,懒洋洋地‘哦’了一声。
“殿下,选驸马啊,您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啊?”汤圆对她的平淡反应表示了不满。
玉珥的确不觉得高兴,选驸马什么,听着就很无聊。
汤圆把脑袋伸到了她面前:“殿下,难道您不喜欢付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