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不是我们做的,我们是被冤枉的……是你们自己揽月轩出了家贼诬陷别人,你却将帐算到别人身上去了。”说着,谢媛宝指着楼羡身后某个黑衣男子说道。
那人应该是揽月轩的二当家夜长风,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相貌堂堂,但是脸色不怎么好看,他身高要比楼羡高上整整一个头,却在楼羡身后低着头,气势上比楼羡弱了好多。
夜长风,也就是与琳琅勾结、打伤长乐陷害长乐入狱的人,傅云书捏着拳头,忍住上前揍他一顿的冲动。
夜长风见着谢媛宝指着他,嘴唇挪动了几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什么。
楼羡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了夜长风一眼,显然在楼羡手下做事这些年,夜长风对楼羡阴晴不定的性格还是有几分惧怕的。
不知谢媛宝的话楼羡是信了还是没信,却见楼羡说道:“不管怎么样,珠子是因你们而遗失的,在找到珠子之前你们休想进天牢半步。”
说着,还将揽月轩下的弟子留下来守在天牢门口,态度可谓是嚣张至极,等着楼羡走远了,谢媛宝方才说道:“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嚣张可恶的人!”
比起谢媛宝的气愤,傅云书只有苦笑的份,早就听说楼羡的性格极其的古怪与不讲理,传言说曾经江湖上第一神偷梁上燕打了揽月轩的主意,偷走了揽月轩内一只桃花冻的手镯。
那手镯楼羡十分喜欢,原本是一对,但是揽月轩中只有一只,楼羡这些年耗费了不少的人力物力去寻找另一只,正是因为知道楼羡对那手镯珍爱如宝,梁上燕故意的挑衅的偷了那手镯。
之后楼羡亲自去追梁上燕,从离国追到曦国,之后那手镯被楼羡追了回来。中间二人经历过什么谁也不知道,只知道从此梁上燕退出江湖、发誓再也不用轻功。
这般性格阴沉、性情古怪的一个人,如今长乐落在他的手中,傅云书更加的担忧。
傅云书与谢媛宝兴致冲冲而来,失望而归。
二人回去的路上,谢媛宝皱着眉似乎是在琢磨着什么一般,傅云书见状,不解的问道:“媛宝,你在想什么呢?”
谢媛宝挠着头,一脸困扰,说道:“我似乎是在哪里见过这个楼大人……”
傅云书有些诧异的看着谢媛宝,毕竟楼羡是离国人,谢媛宝之前从未来过离国,如何会见过他呢?
谢媛宝似乎很困扰一般,喃喃说道:“我也想不起是从哪里见过他了……只是觉得那一双眼睛很熟悉一般。”
“楼羡是特有的重瞳,天地下有重瞳子的人少之又少,若是见过的话,必然不会忘记。”傅云书这般是过着,谢媛宝努力想着,记忆中那个有重瞳子的人如同惊鸿掠影,再怎么努力也记得不太清楚了。
傅云书见状,也不好催促的太紧,便对谢媛宝说道:“慢慢想吧,或许就想起来了。”
谢媛宝放弃了努力回忆去想的想法,而是颇为忧愁的问傅云书道:“云书,你说这楼羡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好像是故意的针对我们一样,长乐姐姐在里面会不会有事呀。”
“放心吧,如今说长乐拿的凰焰珠证据不明,无论是谁在这个时候都不会对长乐下手得罪曦国的。长乐在天牢中暂时还是安全的。”傅云书安慰道。
大理寺是程家的地方,如今程皇后就算知道南狄的焚零花能够替代凰焰珠救青漓君,但是若是没有若尘子的秘方的话,单单焚零花也不能救青漓君,在解药的配方得手之前,程家是不会与曦国翻脸。
只是……谢媛宝都能察觉到那楼羡的态度十分怪异,似乎是有意的正对长乐、或者更贴切的说是针对曦国一般,傅云书也不能拿把握在楼羡的干涉下、长乐在天牢中能安然无恙。
傅云书与长乐二人一同在路上走着,傅云书在一家胭脂铺子边上忽然停住了一会儿,似乎是对那卖的胭脂十分感兴趣一般,在那里挑拣起来。
谢媛宝心中奇怪,傅云书素来都是不喜欢用胭脂水粉这些东西的,今日怎么这般感兴趣。
却见傅云书在那里认真的挑选着胭脂,笑着指着对面对谢媛宝说道:“这一品斋的桂花糕上次芸娘卖过味道很是不错,今日正好路过,媛宝你帮我正好买两包回去吧。”
谢媛宝顿时有些疑惑住了,方才不是还忧心忡忡的担心着长乐的安危,怎么现在又有心思吃糕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