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傅蓉的话顿了顿,总不能说昨日是她想要害傅云书不成,结果被傅云书下药反被陷害了。
说着只拿着帕子掩面哭泣,直说着让皇后做主,裴月很是心疼的哄着傅蓉,见着傅云书被沧海扶着进来,冷着脸呵斥道:“跪下,昨晚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在娘娘面前快点请罪。”
长乐与谢媛宝二人面面相觑,原本以为出了这样的事情,裴月一定会护着傅云书的,可是没想到,裴月竟然是在为傅蓉说话,让傅云书直接跪下请罪,到底……谁才是裴月的亲生女儿……
傅云书却心下了然,看着裴月的眼神冷冷淡淡的,昨日陷害她的时候,是傅锦故意的支走了沧海,那么裴月又怎么不会知道这件事情呢。原本的心寒,已经演变成了绝望,傅云书看着裴月的眼神再也不是温顺而是无尽的冰冷。
裴月被那样一双眼看的心惊,却见傅云书嘴角挑起一抹讥诮的笑意,看着裴月问道:“女儿到现在还没明白,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一大清晨的女儿刚醒,婶婶说女儿有罪,娘也说女儿有罪呢?”
裴月被傅云书的话咽了咽,还是坐在最高位置的皇后说道:“昨晚你醉酒之后,蓉儿好心的扶你回去歇息,结果一晚上都不见了人影,早晨的时候是在临成的房间里发现了,昨晚,你对你姐姐做了什么?为什么要出手陷害她?”
皇后不愧是皇后,不过是三言两语的,便将傅云书的罪名给定下了。岂料傅云书脸上没有丝毫心虚的神色,反而还理直气壮的看着傅蓉,说道:“说起这件事情,我还要问问姐姐呢,昨日晚上云书醉酒之后不省人事,便由着姐姐扶着回到了秋意院,却不曾想到,清晨醒来的时候,却是在长乐郡主与谢小姐的夏风园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时,长乐也及时的说道:“昨日晚间我与媛宝回到夏风园休息的时候,发现云书没带一个丫鬟就一个人睡在冰冷的石凳上,这山上的天气寒冷,云书的身子又不好,我连忙命丫鬟扶着到我们的别苑去了。”
“既然是这样,当时发现云书的时候,郡主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反而是扶到郡主的别苑中去?”裴月冷着一张脸,犀利的点出了长乐的话语中破绽。
谁知道,长乐的嘴角依旧带着盈盈的笑意,神色变都没变的说道:“在席间是三小姐将云书给扶下去的,长乐与云书关系甚好,在一起玩的时候也听说过三小姐与云书之间……有些许的不愉快……长乐怕的是三小姐因为一时泄私愤,所以才会这般做。若是传了出去,一则会伤了她们姐妹的感情,二则会损了三小姐的名声,所以就……”
不得不说,长乐是个厉害的角色,不过三言两语便就能够杀人于无形,这番话,一来解释了原因,二来说二人之间不和又矛盾,也增强了这番借口的可信性。
“到了后面的时候,我一直未曾见到有人来找云书,便派了个丫鬟带话给夫人那边,让夫人放心。芷兰,昨日晚间难道你就没有将话带到吗?”说着,便问向自己的贴身丫鬟。
叫做芷兰的丫鬟说道:“昨日郡主让我去送话,刚出了夏风园到了傅夫人的秋意院里的时候已经到了夜禁的时辰,奴婢怕乱跑会给郡主惹麻烦,便就先回来了。心想着,若是傅夫人担忧傅小姐的话,肯定是会派人来找的。”
不曾想到,一晚上的时间,傅云书没有回到秋意院中,裴月连过问都没过问一句。这里不少都是一些宗室王妃什么的,听闻这句话之后,不由得低声议论起来。
此时裴月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原本她笃定了傅云书是在临成的院子里,哪里会去多心她的死活呀。
一边谢媛宝听了之后冷笑了一声,说道:“没想到啊,这三小姐为了私会情郎,竟然将自己醉酒的妹妹随意的丢在了一边石凳上,若非是遇见我们,云书若是在那石凳上躺上一晚上会怎么样呢?这三小姐,真的会贼喊捉贼啊。”
原本谢媛宝就看不惯傅蓉的,如今傅蓉出了这般丑事,她谢媛宝不落井下石奚落一般,就不叫谢媛宝了。傅蓉听了谢媛宝的话,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瞪着谢媛宝道:“谢媛宝,你嘴巴干净一点,谁私会情郎了。”
谢媛宝嗤笑一声:“二人孤男寡女的都相处一夜,不是私会情郎是什么,你该不会是说,你们二人,什么都没有吧……”
傅蓉将手中的杯子砸向谢媛宝,万幸长乐身后敏捷,将谢媛宝往身后一拉,杯子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加上傅蓉如今失态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的大家闺秀模样,“是傅云书陷害我的,是她……”
临皇后见着傅蓉这般,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悦的神色,真是愚蠢,现在她们最要紧对付的是傅云书,她怎么轻而易举的被谢媛宝几句话吸引住了注意力,见着傅蓉不受控制的要将真相说出来,一边临皇后咳嗽了一声,拦住了傅蓉的话头,说道:“可是纵然是这样,也不能彻底的洗脱你的嫌疑,到底是不是你们联合起来陷害了蓉儿之后又来蒙骗本宫,也未可知、”
临皇后这一席话,是要将长乐与谢媛宝算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