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父皇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宁愿偏帮一个臣女,也不帮儿臣。”端月此时又气又恨,心中恨不得将傅云书千刀万剐的同时,也难免的在心中埋怨昭帝几句,若不是昭帝下圣旨让傅云书参加的话,那一切都可以按照当初所计划的一样发展了。
裴月见端月这般一问,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抹冷笑,端月公主看似聪明,实际上却愚蠢的很,皇上此举显而易见,并非是争对端月,而是争对皇后与临家。
皇后在后宫之中权势坐大,端月虽不是皇后亲生,但是毕竟是皇后一手抚养长大,与皇后的关系自然亲密的很。若是端月与萧阙联姻,那么无疑是给皇后多了一层助力,皇上自然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件事情发生。
临皇后被端月闹的头疼,有些话自然是不能明着对端月说,便揉着眉心说道:“虽然你父皇帮着傅云书但是母后却是站在你这边的,如今傅云书伤了右手,下面三局是比试书画,她再怎么有才华,却也不能参加,之后有若儿与锦儿帮你,你还需要好好的参赛就好了。”
临皇后这一番话,倒是给端月吃了个定心丸,一边的傅锦却说道:“可是毓烟公子却将比试推迟到了三日后,分明是在给傅云书养伤的时间,若是三日后傅云书的伤势好了该怎么办?”
因为昨日比试,傅锦输给了傅云书,让她丢了面子,更加坐实了她京城第一才女名不符实的流言,让傅锦对傅云书可谓是恨之入骨,现在干脆连表面友好的姿态都不做了,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端月听了傅锦的话,脸色闪过一丝嫉妒和阴狠,这傅云书究竟是有什么好的,值得萧阙这般的另眼相待,边不平的说道:“对啊,万一傅云书的手伤的不深,三日之后又好了该怎么办?”
端月问的是临皇后,临皇后的眼神却落在了裴月的身上,裴月带着笑意,说道:“公主放心好了,这件事情交给臣妇。”
晚间的时候,言叔从刑部带回了消息,那些刺客的身份查到了,是一些流民流窜作案,不巧才惊扰到了清远侯府的马车,才让傅云书受伤。
留下的活口也就三个人,审问的过程中,刑部的人下手没有把握好分寸,三个刺客都死在了审讯之下,这件事情只能是不了了之了。
言叔将消息带到的时候,就连芸娘也忍不住的说道:“流民作案如何的就单单看上了清远候的马车,单单的对小姐下手,这刑部查案未免太敷衍了吧。”
言叔叹了口气,说道:“可不是么,再说刑部审讯犯人的哪个不是有多年经验的老手,怎么就偏偏巧这一次失了分寸下手重了,将三个刺客全部审讯死了。”
芸娘思忖了一会儿,问道:“相爷那边没说什么吗?”
毕竟今日傅相对傅云书十分的看重,或者是说对于这次能够接近萧阙的机会十分的看重,如今傅云书受伤错失了良机,按道理来说,傅相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言叔说道:“相爷据说今日去了刑部那边,到了晚间的时候便回来了,刑部出了这么个结果,想来相爷也干涉不了。”
如果这件事情是临皇后做的话,那么皇上那边就算是为了维护住皇室的面子,也要将整件事情给压下来,傅永信的权势再高,也要听昭帝那边的,这次交涉没有任何的结果,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所以傅云书才没有任何的诧异或者是失落。
或者,此举更加的证实了自己猜测整件事情是临皇后做的。
“苏嬷嬷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傅云书沉吟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问道。
言叔愣了愣,紧接着说道:“苏嬷嬷落水死了之后,官府已经查出是个意外,属下就没有接着查下去了,小姐的意思是……”
傅云书说道:“接着查,看究竟是谁,抢了苏嬷嬷的盘缠,将苏嬷嬷推入水中的。”
言叔先是有些不解,但是他素来是服从命令习惯了,没有多问。
沉默了一会儿,外面小桃拿着药和绷带,说道:“小姐,该换药了。”
傅云书示意让言叔先回去,言叔出去之后,却见小桃已经将东西拿了进来,托盘上,所用的药喝喝的药,一应俱全,傅云书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说道:“你先下去吧,让沧海给我换。”
小桃知道傅云书的性格,便将药留下,自己离开了。
等着小桃离开之后,傅云书将所有的药都倒入了窗外的花丛中,芸娘见着傅云书的举动,皱眉问道:“小姐,您这是?”
药是孙大夫开的,傅云书一直用的都是孙大夫的药,没想到这次傅云书居然将孙大夫所开的药全部给倒掉了。
傅云书脸上表情淡淡的,说道:“现在傅家,我谁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