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倒好,从清波楼到傅家有三四里路,总不能让她走回去吧。
正在为难的时候,谢媛宝与长乐二人见着傅云书独自一个人站在门口,便问道:“云书怎么了?”
傅云书苦笑一声,将困境告诉了二人,谢媛宝听了傅云书的话之后,撇嘴说道:“傅锦也太小心眼了吧,你不就是赢了她一局而已么,就将你一个人丢在路边上了,还有你娘也是,就由着傅锦的性子胡来。”
听了谢媛宝的话,傅云书的眼神微微的有些暗淡。她知道,裴月是万事都依着傅锦的,再加上这次她来参加比试裴月本就不同意,可是却做出将她一个人丢在路边的事情,心中多少有些难过。
长乐比谢媛宝年长上两三岁,见着傅云书暗淡下来的神色,自然是明白了几分,对谢媛宝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乱说,随即笑着对傅云书说道:“你一个女孩子家没带丫鬟,一个人在街上也不安全,上我的马车,我们送你回傅家吧。”
傅云书听了长乐的话,眼中闪过了一丝感激,便上了清远侯府的马车。上了马车之后,谢媛宝笑着说道:“今日天色还早,云书连赢了两把,我们应当找个地方庆祝一下才是,不要那么就回去么。”
刚巧,傅云书也不想回去面对裴月与傅锦二人,丝毫没有犹豫便就点头同意了,而长乐也是喜欢热闹的性格,自然也是十分的赞同,于是三人从回傅家的路上改道去了新开的太白居。
太白居在京城是数一数二的酒楼,里面的酒菜自然是最好,也自然是最贵的,谢媛宝这次十分豪气的说要请客,对于这点长乐给出的解释是谢媛宝坐庄将赌注押在了傅云书身上,这次若是傅云书赢了的话其中取得的银子比起请客的钱是九牛一毛而已。
还告诉傅云书,不要与谢媛宝客气,一定要好好的宰谢媛宝一顿。
傅云书见长乐这般说,不由得笑出了声来,看着两个人打闹成一团,心中隐隐的也有几分的羡慕,二人虽然不是姐妹,但是感情却比一般的姐妹都要亲厚上许多;而她与傅锦是亲姐妹,可是这两人之间,却要斗的个你死我活的。
不过谢媛宝倒也大方的很,要了个雅间,点了满满一桌子的菜,三个人便就坐了下来。
三人边聊着边等菜上齐,谢媛宝坐下之后,笑着说道:“今日你是没见过傅锦与端月两个人的脸色,精彩的要命,这些年在京城中我都没见过她们这么吃瘪过。”
也不知谢媛宝长乐与傅锦她们有什么过节,就连长乐也挑眉说道:“今日将她们挫败的当真是大快人心,你连赢了两局,也不知回去之后端月会找临皇后怎么哭去呢。”
傅云书却没有她们二人那般的开心,今日她连赢了两局,端月会找临皇后哭,傅锦自然也会找裴月哭诉,等她回去,自然是少不得裴月的一顿批评,这样一想,晚点回去,倒是还可以晚点面对这些东西。
“不过傅锦今日会输的这么惨,倒是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毕竟傅锦可是当朝国手苏城的亲传弟子,据说也是最有天分的一个呢,却不曾想却败在了云书的手下。云书,教你下棋的师傅是谁啊,怎么能教将你教的这么厉害。”谢媛宝一脸崇拜的看着傅云书。
傅云书见着谢媛宝这样的表情,脸上有些尴尬的笑了,连忙的摆手说道:“我平日里是最不爱下棋的,也从没有跟谁学过下棋。”
谢媛宝与长乐两个人一脸不信的看着傅云书,傅云书只好老实的交待道:“只不过在比试的前几天我将所有的棋谱都背会了,这样一来,见招拆招,傅锦再怎么厉害,用的招数都是棋谱上的招数,我自然不会输了。”
当然,傅云书没说的是她第二天的时候,便将所有的棋谱都背会了,萧阙找到她陪练了一天,能与萧阙这样的高手对弈,自然是实战经验也增加了不少。
见着傅云书这般一说,谢媛宝不敢置信的看着傅云书,说道:“下棋只会背棋谱就可以了吗?”
长乐见着谢媛宝这般的惊讶,笑了笑,说道:“若说起不会下棋,单单只凭借着背棋谱便能够战胜对手的,我虽然没见过,却是也听说过一个人。”
谢媛宝与傅云书一脸的惊讶,看着长乐,谢媛宝连忙的问道:“长乐姐姐,你说的这个人是谁呀?”
长乐神秘一笑,倒是卖起了关子,说道:“此人惊才绝艳,未到弱冠之年,便就闻名于东陆四国,其风华无双,可与毓烟公子相比拟,当年顾叡先生曾叹过,若是他还能与毓烟公子同在,可称为一时双壁。”
长乐这么一说,就连一向十分八卦的谢媛宝都难住了,谢媛宝喃喃的说道:“不可能啊,若是东陆有这么一个人的话,我不可能不知道。”
傅云书也在思索着,说道:“长乐郡主说若是他还在的话,便可与毓烟公子称为一时双壁,可是说,这个人已经故去了?”
正在二人苦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听见门外传来个懒洋洋的声音,说道:“长乐郡主所说的,可是凰国的前太子,公子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