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脸上同样是惊愕的表情,不过沈瓷先回答:“我一个同事的儿子摔伤了,顺路过来看看,你呢,你怎么会过来?”
问完陈遇却不回答,沈瓷见他脸色有异样,不觉皱眉:“怎么了?谁在这里住院?”
陈遇见周围都是人,低头轻轻叹了口气:“先出去吧,出去之后再说。”
两人在一楼都出了电梯,沈瓷这才看到陈遇手里拎着两只保温盒。
“到底怎么回事?”能让他来亲自送饭的人不多,沈瓷脑中及时反应,猜测,“你妈住院了?”
陈遇却还是摇头,颔首似乎挣扎了片刻,最后抬起头来:“不是我妈,是陈韵。”
“陈韵?怎么可能,昨天我还在网上看到她出席活动的照片。”但见陈遇神色低凝,沈瓷这才皱起眉来,“到底怎么了?”
陈遇吁着气看了眼厅外,此时天色已晚,秋风四起,他又轻轻抿了下唇:“也没必要瞒你,确实是陈韵,早晨在家被佣人发现送来医院的,意外流产,上午刚做过手术。”
“……”
沈瓷当时脑子里瞬时空白了几秒。
意外流产,手术,这算什么意思?
“你是说陈韵怀孕了?”
陈遇没有回答,但见他表情便可猜到答案,可是不可能啊,她和江丞阳结婚也才一个多月,会这么快怀孕?
“孩子是谁的?”
陈遇依旧不说话,脸却沉得更低,沈瓷见他紧锁的眉头,心中浮出不好的预告。
“孩子不是江丞阳的?”
“……”
“孩子不是江丞阳的对不对?”
片刻之后陈遇才咬紧牙根轻轻点了下头,沈瓷不觉抬手拍了下额头,还真被她猜中了,弄得她脑子也有些乱,虚着步子站了一会儿。
“那孩子是谁的?”
“她不肯说!”
“她不肯说是什么意思?”
“估计是想瞒孩子父亲的身份!”
“可这瞒得住吗?都闹到流产住院了,她以为江丞阳是傻子?”沈瓷有些激动,难免说话声音就大了,引得医院大厅里旁人关注,她这才意识到这是公众场合,而陈韵刚和江丞阳结婚,一旦婚前怀孕这事传出去,大概江丞阳会把陈家闹个翻天覆地。
沈瓷几乎可以想象到江丞阳那副凶悍又恶戾的样子,不觉重重喘气,调整呼吸。
“那她现在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自手术之后就一直躺在床上不说话,谁劝都不听。”
“那江丞阳那边呢?他没说法?”
“目前还没来过医院,也不清楚他知道后会怎样,但孩子父亲的身份肯定瞒不住,可陈韵那脾气你也知道……”
死犟了,疯起来真是十头牛都拉不住,沈瓷岂会不知道,越这样她越担心。
“就算想瞒也瞒不住啊,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扣下来,江丞阳平时又那么爱面子,如果被他查出来是谁,不得杀了对方解恨?”
当务之急是要陈韵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但她抵死不张嘴,陈韵脸色难看,也知他已经焦头烂额了。
“要不你去劝劝?”
“我?”
“对,你和她关系一直挺好,可能有些事她不愿意跟我说,你以朋友的身份劝劝,说不定她肯松嘴。”
……
陈韵住在顶层套房,进去先是一个会客厅,会客厅里没有人,灯却亮着,连接会客厅和病房之间的是一个通道,通道不长,沈瓷走过去,推开门,只听到呼啦一声,前头窗户都开着,穿堂风刮得窗帘撞在墙上噼里啪啦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