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窗的地方摆了一张摇椅,沈瓷舒展身体躺上去。
周彦又去拿了张片子过来换上,很快室内便流淌出悠扬的古琴和萧声,他再去把那只香炉拿过来摆到沈瓷手边的矮几上,一时鼻息间全是柔淡的香气。
沈瓷忍不住深呼吸,再混着耳边琴箫合奏的声音,感觉胸口的窒息感缓和了不少。
周彦站在旁边留意她的神情,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沈瓷闭起眼睛,唇角勾了勾:“舒服多了。”
“那是否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讲?”
她却没声音了,周彦也不逼,又去端了张椅子过来,就坐在沈瓷的摇椅旁边,翘起二郎腿开口:“有话就说吧,现在我只是你的医生,洗耳恭听。”声音温和低沉。
沈瓷慢慢睁开眼睛,偏了下头,看到周彦背光而坐,穿了件细格纹衬衣,戴着眼睛,眉目间像是流淌着一股如山水般的清雅,再混着空气里的沉香气。
她终是抵不过,幽幽开口:“我刚去见过温漪,她让我和江临岸断绝联系,我答应了,答应以后不会再和他有往来,不能见面,不能纠缠,甚至…”她轻轻笑出声,“甚至跟他打个电话都不行。”
周彦听完皱了下眉心。
“原因呢?”
“什么原因?”
“她没有立场逼你这么做,你可以选择拒绝。”
“拒绝?呵……我怎么拒绝?”沈瓷又转过头去仰面看着天花板,“在这件事上其实我早就已经没有选择,是我一开始就做错。如果起初就跟他走远一些,把他再拒绝得彻底一些,现在他就不会浑身插着管子躺在病床上。”
“可这事其实也不能怪你,是他心甘情愿要去替你挡子弹的。”
“话虽可以这么说,但是道理却不能这么讲。”沈瓷顿了顿,又阖了下眼睛,“何况这里面还有一个梁文音,她不喜欢我,应该说特别恨我,如果我再继续和江临岸纠缠,她就算赔掉血本也会让恒信进行不下去的。”
周彦忍不住又提了一口气。
之前在凤屏沈瓷跟他提过一点关于温从安的事,但十分不具体,至于梁文音为何会恨她,更是无从得知。
“介不介意告诉我你和温从安之间的事?”
沈瓷慢慢又睁开眼睛,狠狠吸了一口气。
“我和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