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瓷忍不住翻白眼:“江总,当心纵欲过度,爆精而亡!”
江临岸一愣,继而放肆笑开,三更半夜那笑声混着窗外的蝉声,真的十分渗人。
沈瓷被他笑得心惊胆战,转过身来问:“有这么好笑?”
“爆精而亡…真是……”他好不容易止住笑,声音都有些喘,“沈大记者,这个词是谁教你的?”
“……”
“你一个如此高风亮节的人,居然会说出这么没有底线的话!”
“……”
“再看看你刚才的表现,嘴上说不要,却主动把腿勾到我腰上,我如果哪天真的纵欲过度也是被你引诱的,你是主谋,我最多算从犯!”江临岸越说越没边,而身旁女人的脸色却在渐渐变幻。
对啊,她是主谋,他是从犯!
“行了,睡吧。”沈瓷突然转过去拉了毯子盖住自己,留给江临岸一个后脑勺,江临岸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收去,手又挪到她腰上把她搂住。
“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没有。”
“开个玩笑而已。”
“嗯,我知道。”她把毯子又往上扯了一些,盖住自己的胸口。她知道他在开玩笑,可是肉体的欢愉都是暂时的,痛苦和伤害却会变得永恒。
江临岸见她背对自己不再啃声,只能随她躺下去,手却依旧留在她腰间,如此抱了一会儿,窗外蝉声依旧,且有一浪高过一浪的趋势,而激情却在慢慢冷却,冷却之后夜色变得更清澈。
江临岸搂着怀里的人问:“真睡着了?”
“……”沈瓷没啃声。
他继续:“要是没睡的话我们聊聊?”
“……”
“沈瓷?”
沈瓷不由吸了一口气:“想聊什么?”
“聊……”江临岸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了。
你有没有过那种感觉,就仿佛心里嘴里装了很多话,满得都快溢出来了,可让你倾诉的时候却又无从下手,好像所有出口都被堵住了一般。
江临岸手臂紧了紧,问:“要不聊聊你今天晚上的采访吧。”
沈瓷心头一抖,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好。”
“是不是突发事件?”
“算是吧。”
“具体什么事?”
“有所民工子弟学校的老师殴打学生。”
“你们杂志社还报这种事?”
“嗯,只要有新闻价值的事都管。”
“……”
“那你呢?你今天下午忙了些什么?”
“很多,开会,晚上又去见了个客户,被对方拖了一会儿,不然也不会弄到这么晚。”
沈瓷不由呵了一声,又问:“那温漪呢,有没有消息?”
“找到了,住在郊外一家酒店,下午已经被她妈接了回去。”
“情绪怎么样?”
“还可以,又不是孩子。”
“……”
“……”
看看,两人都会撒谎,互相隐瞒对方,谁不是出色的演员?谁没有以假乱真的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