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最好,就喜欢你身上这股子倔劲,死到临头都不肯服软!”
沈瓷再度压了一口气:“有话能够直说吗?我还赶着去上班。”她是真没耐心了,感觉李大昌每次找她都像是一条毒蛇在朝她吐着信子,不咬下来,却让她痛苦难忍,沈瓷已经受够了这种窒息感。
那边李大昌轻轻笑了一声,横竖他也不生气,摸着下巴说:“看看,还是急了。”
“……”
“不过没事,你急躁的样子我更喜欢。”
“李先生!”
“生气了?行行行,咱言归正传!阿幸昨晚是不是带你去见了一个人?”
沈瓷手指拧在池台边上,指甲吃疼,缓了几秒开口:“对,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处置倒也说不上,换句话说,要不是前阵子你去南华找到她,我都压根已经忘了还有这号人物,不过好歹她和你也是从小到大的玩伴,以前就见你们俩走得近,所以我也不能亏待她不是?”
“你什么意思?”
“不理解?那我换个问题问你吧,昨晚见下来你有什么感触?”
她能有什么感触?看着秀秀那模样,还有当时那帮畜生的暴行,简直令人发指!
“觉得你们肯定会有报应!”沈瓷几乎咬牙切齿。
李大昌却大笑出来:“报应?报应是这世上最没用的东西,这么跟你说吧,要不是你的话我根本不会去动李玉秀,她就一个疯娘们儿,人不人鬼不鬼的,还值得我花这么多心思和人手把她单独关起来?但现在不同了,她是你以前的玩伴,跟你从一个地方出来的,我往她身上鞭打一记,你是不是也要跟着一起疼?或者说她现在变成这副样子,你看了是不是会有所忌惮?”
沈瓷手指几乎快要掐断,她知道李大昌的目的,他是想用秀秀来牵制自己,或者用秀秀的惨状来警示她,告诉她如果不听话,将来也会落得如此下场。
沈瓷忍不住战栗:“南华的事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不再插手,你还要我怎样?”她几乎用乞求的口吻说出这些话。
李大昌慢悠悠地搓着手里的佛珠子:“这我知道,这点上你还算识趣,不过有人不如你听话啊,所以我要你去帮我一个忙!”
“什么?”
“江临岸,你去帮我向他传句话,就说上回在榆蓉镇上跟他谈的事让他最好重新考虑一下,不然我不能保证后面还会有什么东西流出去。”
沈瓷脑中一时抽紧,头脑有几秒空白。
“你什么意思?”
“现在你不需要懂,等晚上吧,晚上让他打电话给我。”李大昌说完就挂了电话,沈瓷再想问下去,那边已经是一片忙音。
……
沈瓷那天没去上班,几天的青海之行已经几乎耗尽她的体力,又在机场呆了一晚,昨夜因为秀秀的事她也没睡好,连番折腾已经筋疲力尽,于是洗完澡换了一身睡衣在家补眠,结果那一觉睡得特别沉,不断做梦,梦里梦到很多人很多事,跟放映机一样,醒过来的时候头脑昏昏沉沉,外面却快要天黑了。
她被手机铃声吵醒,看了一眼,屏幕上闪着“方灼”的名字。
方灼?貌似已经很久没跟他联系了。
沈瓷躺在床上直接摸了手机,结果还没开口那边已经把话匣子打开:“姐,你和江总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人把你们的照片曝到网上?”
沈瓷当时睡得迷迷糊糊,还没完全醒。
“你在说什么?什么照片?”
“你和江临岸的照片啊,下午出来的,现在已经满网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