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瓷当即心口飘出两个字——“活该”,可很快发觉不对劲,江临岸坐在地上不动了,只用手摁着额头闷在那,咧着嘴,表情有些痛苦。
如此过了好几秒。
“喂…”
“喂!”
沈瓷心里开始担心,走过去低头看了一眼。
“怎么了?”
江临岸依旧摁着额头,沈瓷只能过去把他的手臂扯了下来,结果倒抽一口冷气,额头上被茶几边角磕掉一块皮肉,大概有拇指盖那么大,血淌得不多,不过看上去很疼。
沈瓷有些过意不去,毕竟是她造成的。
“抱歉,我…要不带你去医院看看?”
江临岸还坐在地上,疼劲似乎缓过来了,只是皱着眉。
“不用了,没那么严重。”
沈瓷又低下头去仔细看了看,伤口倒不是很深,只是指甲盖那么一块缺了,有血往外渗,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不行,我还是带你去医院处理一下吧。”说完她直起身要去卧室换衣服,结果手臂被地上的人扯住。
江临岸抬头看着她。
“都说不用了…”他声音疲惫,另一只手撑着茶几想从地上爬起来,可几次三番都失败,最后只能勉强笑了下:“你先扶我起来。”
沈瓷照办,挽着江临岸的手把他从地上搀起来,他还挺重,个子又高,她花了老大劲才把他弄到沙发上坐好。
真后悔给他拿酒喝。
“不去医院也行,我去拿东西给你包扎一下。”
很快沈瓷拿了药箱过来,想替他把伤口清洗了一下,双氧水扑上去的时候江临岸眉头皱了皱。
“疼?”
“废话!”
“……”
后面动作她尽量轻柔,消毒完后把周围的血擦干净,又剪了纱布和绷带下来,把他额头上的那块伤口包扎好,弄完这些沈瓷感觉自己后背都起了一身汗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
江临岸摁着纱布轻轻甩了下头。
“疼…”
“还没结痂,肯定疼!”
“我是说头疼。”
“……”
那酒实在太容易上头了,这会儿烧到胃里烧得他整个脑袋像是要炸裂了一样,加上整个人昏昏沉沉,江临岸便扶着沙发扶手起来,勉强站直,抬腿要走。
沈瓷见状赶紧拉了他一把:“你要去哪儿?”
江临岸低头撇了眼她抓在自己手臂的手,似有微愣,随后说:“不是刚才赶我出去么?”
“……”
“我现在走!”
沈瓷顿在那里,又看江临岸的样子,他站都站不稳还怎么走。
“你怎么来的?”
“开车…”
“司机在楼下?”
“没有…”
沈瓷只能无语地叹了一口气:“那你这样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