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吱’的一声响，殿门被从外面推开。

“主上！”

“跪下！”不容置疑的嗓音，自宫晟睿唇中溢出。

上官胤哲抿了下唇，笔直跪下。

“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属下不知！”

“好一个不知！”宫晟睿冷笑一声，转身，径直行至上官胤哲面前：“你是否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属下不敢忘！”

“说！”

“属下是主上自众多死士中，挑选而出，属下的使命是，不顾一切的保护好公主的安危！”上官胤哲不卑不亢，一字一句道。

“那你可还记得，死士最忌讳的东西是什么？”

上官胤哲呼吸一滞，放于腿上的指尖，下意识收紧。

“感情！”宫晟睿帮他说出了口：“一个真正的死士，是不可以有感情的，而你，却动了情！”

上官胤哲眼睑微垂，没有否认。

对于牙牙，不知从几何时，已不再是纯碎的主仆。

也许，是从她甜甜的叫唤他胤哲哥哥的时候。

也是，是她对着他巧笑嫣然的时候。

也许，是她抱着他手臂撒娇的时候。

也许……

太多的也许，在上官胤哲脑海中一闪而过，但不可否认的是，对于牙牙，他的确已不是最初的责任与使命，

“属下愿意接受主上的任何惩罚！”

死士一旦动了情，下场就只有一个——死。

但死亡对于他来说，从来都不是可怕的存在。

宫晟睿眼底快不可见划过一抹深意：“你可知，你会得到什么下场？”

“死！”冰冷的字眼，自上官胤哲唇中溢出。

“原来，你一直都清楚！”宫晟睿弯腰，手掌压与他的肩头之上：“怕吗？”

“不怕！”

“好！”宫晟睿不置可否勾了下唇角，下一秒，面上划过一抹彻骨的冷意：“看在你陪伴牙牙这么多年的份上，本王不杀你，但对于一个，有了感情的死士，留在牙牙的身边，亦没什么用处，所以，自明日起，你跟随萧振去驻守边境，可有意见？”

上官胤哲闭了下眼，再次睁开眼睑时，眼底已是一片平静：“属下没有意见！”

“出去吧！”

“是！”

——

“胤哲哥哥！你找我？”牙牙打开殿门，便见上官胤哲伫立与殿外。

“嗯！”

“有事？”牙牙自殿内蹦了出来，仰着小脸凝视着他。

上官胤哲抿了下唇：“陪属下走走！”

牙牙诧异扬了扬眉梢，一把抱住他的手臂：“胤哲哥哥！太阳是不是打西面出来了，你竟然主动要求我陪你走走哎！”

“愿意吗？”

“自然愿意！”牙牙嘿笑一声，抱着上官胤哲手臂行下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