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广和尚见马通居然如此藐视自己,不由得心中大怒,当下竟然狠狠地拍了一下身边的茶几喝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别忘了,你的家眷亲朋还在我们无相禅宗寄宿,就算你不心存感激,也不能目中无人吧?莫非你真当你有位大乘期的长辈撑腰便能肆无忌惮了么?!”
真广和尚的话直接戳中了马通的痛处,只是马通是什么脾气?怎会吃真广这一套?反正自己也打算将晚晴他们解出来了,何必还要受这无相禅宗的鸟气?
当下马通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能够滴下水来,冷冷地说道:“我马通自然是知恩图报之人,但是无相禅宗值得我尊敬和报恩的只有慧净活佛和戒嗔兄弟两人罢了,你又算是什么东西,敢在我的面前呱噪?实话告诉你,就算我没人撑腰,收拾你个秃驴也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你找死!”
真广和尚霍然起身,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根丈二长短、乌光闪闪的降魔杵,就要上前跟马通动手。
“来来来!”马通也是霍然起身,同样丈二长短、金光闪烁的通天棒瞬间便握在了手中,戟指着真广喝道:“看看咱们俩谁的棍子厉害!”
一场大战眼看便要发生,一直没有说话的朱君武站起身来,走到马通的身边,轻轻地按下了马通手中的通天棒,淡淡地说道:“兄弟,稍安勿躁,在大哥的地盘上,我看他们谁敢动你?”
朱君武说话的时候,眼睛却是看着真广,这位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青城派掌教,此刻双眼之中却满是肃杀之意:“真广大师,真当青城派是你们无相禅宗了么?你想怎样就怎样?”
真广心中一颤,知道自己这次的确是有些唐突了,当下忙放下了手中的降魔杵,合什一礼道:“阿弥陀佛,朱......”
真广是想要说两句场面话,然后再跟朱君武道歉,谁料话还没说完,便被朱君武冷冷地打断了:“你没资格跟我说话!”
说着朱君武转向褚飞烟道:“褚仙子,你怎么说?”
饶是褚飞烟的心境已达剑心通明之境,此时也是心中有气,当下便冷冷地对真广说道:“真广师兄,这里是青城重地,岂容你在此造次?师妹我虽然不才,却也是行动组的组长,真广师兄以后有什么见解,是否应该跟师妹我沟通一下呢?”
真广差点被气得喷出一口老血,然而他心里却明白,自己虽然在无相禅宗位高权重,但要真是摆到台面上来说,那还真是跟朱君武这位正牌的青城掌教不是一个层面上的,而褚飞烟的话更是入情入理,不管怎么样,都是自己的不是啊!
当下真广也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满面通红地道:“阿弥陀佛,朱掌教,褚仙子,贫僧之前的确是唐突了,还请二位原谅则个。”
这时候郭亦瑶也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哎,就您这样的心境修为,也能当上无相禅宗的戒律堂首座?真不知道慧远方丈怎么想的!”
“噗!”
马通肆无忌惮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噗!”
真广怒火攻心,牵动了之前跟高飞大战时的伤势,当下竟然真得喷出了一口暗红色的血液,一张老脸顿时由血红转为了惨白。
真广此时再也无颜留下,当下大袖一挥,恨恨地向门外冲去:这个鬼地方,他是一分钟也不想呆了!
谁料刚冲到门口,门外却迎面冲进一个人来,心思狂乱的真广躲闪不及,竟跟来人撞了个正着,两人顿时齐齐唉哟了一声!
来人功力较浅,当下竟被撞成了一个滚地的葫芦,尚未看清眼前人是谁,那人便口中大骂道:“这谁这么不长眼啊?”
真广功力深厚,却是只被撞得退后了一步,闻言却再也压抑不住胸中的愤懑,大吼一声道:“冯梓,居然连你都敢骂我?!”说着,真广手中的降魔杵竟然幻化为了一道金光,直奔来人的面门而去!
那被迎面撞翻的来人正是之前被马通戏弄个半死的冯梓,此时他见得迎面一道金光袭来,却又躲闪不及,当下竟然吓得哇哇大叫起来:“师姑救命啊!有人要杀人啦!”
下一刻,一道数丈长的紫色长虹飞射而来,堪堪挡下了真广的降魔杵,将冯梓救了下来,正是郭亦瑶的紫郢剑!
就听得郭亦瑶冷冷地道:“真广和尚,要发疯出去发去,我们峨眉派的人就算有错,也不是你能随意教训的!”
真广目次欲裂地狂吼一声,夺门而出,转眼间便消失在了又一村中......
马通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啼笑皆非地对一脸洋洋得意的郭亦瑶说道:“瑶瑶,这个和尚虽然讨厌,但也毕竟是你们龙组的要员,你们这样挤兑于他,不太合适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