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颇有大男人主义的沐风,不耐烦的回了一句:“男人说话,女人插什么嘴?”
说这话时,风哥还故作严肃。他的这一番姿态,倒是真把李景山唬住了,愣在那里少许,不知所云。
“你们……”
“你那个宝贝闺女不知道听说在那里造谣,说我们俩……这不聘请了最为专业的私家侦探沐风来调查下我们。他刚刚这么表演,就是要看看我们俩的表现。对吧,沐弟弟……”
龇牙咧嘴的沐风,连忙向李景山认错。
后者颇为尴尬的嘀咕了一句:“这丫头不是胡闹吗。我回去非……”
“你可不能说,会死人的!”
当李景山看到沐风那副憋屈的模样,着实露出了大笑。也正是有了这层微妙的关系,在冷月的引荐和调剂下,沐风成功与这位少壮派搭上了线。有了这层关系,以后多少会行个方便。
李景山带着那份天大的政绩雄赳赳的离开。而沐风则载着卸了妆的冷月,朝着中环驶去。不知为何,除了第一次与冷月会晤时她是化了妆的,这几次碰面她都刻意的素面朝天。哪怕像刚才也要回私宅换了身并不名贵的普通妆,原本的妆扮也都相继褪去。
在驱车的过程中,还真就开口询问的风哥,得到了一个让他受宠若惊的答案。
“在你身边,我就是想做一个简单的女人。”这句回答的侧重点在简单和女人上面。
过了多年不简单的人生,也做了近二十年只爱武装不爱红妆的女强人。身边终于有这么一个让她心悦诚服的男人,愿意活得像个简单女人。这就是冷月的答案,乍一听很是滑稽,但仔细品味却夹杂着几许悲凉。
“那你喜欢我浓妆,还是素面朝天?”这次轮到冷月询问沐风。
风哥俨然一笑,轻声回答道:“都喜欢。”
听到这话的冷月嘴里小声嘀咕了一句:“虚伪。”如果有旁人在场的话,一定会被冷月的小女人姿态而跌破眼镜。
“知道吗,看似风光无限的我,其实内心很自卑。这可能与我的童年经历,有着必然联系。我总希望着在公共场合一展自己的风采。但又特别恶心男人那双龌龊的眼神。要知道这些男人的背后,都有那么一个女人,也是其他男人惦记的猎物。”
很少在外人面前吐露心扉的冷月,不知为何今天特别放松。打开车窗仍由晚风洗礼着她的长发。望着窗外轻声呢喃着。
“是不是很矛盾?”
补充的一句话,让沐风的笑容更加灿烂。
“病态!扭曲的价值观。不过也是当今大多女性所共有的心态。打扮的花枝招展,男人多喵了一眼,那叫流氓。殊不知你都穿了齐屁短裙,大V字领上衣了,你说我不配合你一下,是不是不解风情?这是无解题,最好的答案就是那个甘愿让这个女人敞开腿的男人出现,一炮定千秋。”
“庸俗至极!”
沐风在理的回答,换来了冷月的这份言论。显得很受伤的风哥,朝着冷月撇了撇嘴角。
“沐风,你知道为什么仅仅和你接触过几次,我便愿意和你推心置腹,吐露心扉?”
“帅……这可能不是唯一的答案。很帅,对吗?”
“你能再贱点吗?”
“这个奴家真的做不到。”
一路上不知道第几次发出铜铃般笑声的冷月,波涛汹涌,此起彼伏的挑战着沐风的劣根。但沐风就这点好,在老二没有确定眼前这个女人可以动的时候,绝不擅自行动!
“因为我们都是同一路人,你和市面上的那些男人不一样。最少你有底线,有执念,还有坚持。”
“长这么大你是唯一一个能讲出我优点的女人。马里戈壁,打小我听的最多一句话就是:别跟这孩子玩,他会把你带坏。”
不知为何听到沐风的这一句粗口,冷月心里却极为舒畅。曾几何时,那个衣着破旧的小女孩,也曾被人避而远之。那个致死都不愿承认自己是小三或小四的女人,留给她的,只有无尽的怨念。
是,她是没人要的野孩子!可她毕竟流着白家人的血,为什么当年你们一个个都要把她赶尽杀绝,更可恶的是,还活生生的挡着她的面,逼死了她唯一相依为命的母亲?
如若不是她幸运,也许这具丰腴的躯体,早就不知该被多少男人糟蹋了。
“白昌,我当年所遭的罪,你们白家祖孙三代一样都少不了。”
倾听到冷月这声嘀咕的沐风,望向了窗外。嘴里呢喃道:“这狗日的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