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车上的清香味和他很像。”宋安乔喃喃。
保镖目光闪烁,“你说香水吗?我刚载了一位七十多的老头,估计是他身上的。”
宋安乔听了,微皱下眉,这世上还有和他身上一模一样的清香味吗?
南市另一边,卓文驱车抵达公交站时,傻住了眼,冬末初春,楚非远湿透了全身。
卓文撑起雨伞,心很疼,他们楚总,何时受过这种雨水浇洗的待遇。
……
回到家里,宋安乔心神恍惚,“奶奶,你今天怎么知道我没吃午餐。”
老太太不以为意,“早前不是带你去见过我一些姐妹,有人说看到一个长相像你的女生,我就随便问问,谁知道你真没吃午餐。”
宋安乔听着,眉心紧皱,是这样吗?
她不太相信。
心,蓦然地抽紧,宋安乔上楼洗澡,脖颈上,身上,还有他之前留下的吻痕,一个个,一处处,浅浅的,淡淡的,正在消失。
雨下了一整夜,次日清晨,渐渐停歇。
宋安乔精神有些恍惚,她的心,又被楚非远搅乱。
没有心思去上班,宋安乔在家陪了女儿一中午,下午四点多时,她正在家翻看昨天调查地理位置,卓文火急火燎地冲进来。
“夫人,您去看看楚总吧。”卓文一进门,声音焦急地大喊,“楚总快不行了。”
“……”
宋安乔的脸色瞬间变白,手上的地图掉落在地上,过了片刻,她才有些僵硬地回过神。
“他……他他……”
他什么?宋安乔没有说出来,脚步急匆匆地出了别墅。
到达帝爵景湾,宋安乔神情微怔,这里,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来了。
熟门熟路,宋安乔径直上楼,直奔主卧。
楚非远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宋安乔手脚冰凉地奔向他,“楚非远,你怎么了?”
楚非远高烧不退,私人医生检查后,轻微肺炎。
宋安乔脸上的神情平静而复杂,目光紧紧落在他清瘦凹陷的俊庞上,嗓音有些瑟抖,“不是让我强大吗?你怎么病倒了?你病倒了,我怎么羞辱你?”
无人回应她。
高烧,楚非远烧了一夜,无人问津。
如果不是卓文见他没来公司,楚非远恐怕就……
宋安乔让卓文走了,自己留下照顾楚非远,她去厨房,厨房什么都没有,去冰箱找,除了矿泉水,便是水。
看着餐桌上干瘪的面包片,宋安乔的眼中隐约有泪光,抹了抹眼睛,她微微扬起头,给老太太报平安,“奶奶,今晚我就不回去了,你们照顾好小年糕。”
楚非远烧得厉害,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地,“乔妹……乔妹……”
声音沉沉的,低低的,凝含了深深想念。
宋安乔去超市买了些食材,熬了一碗粥,一勺一勺喂给睡梦中的他,边喂,边给他擦嘴,“乔什么妹?你怎么不喊你包养的那个女人,还是你根本就没有。”
“楚非远,你是不是演戏骗我呢?”
宋安乔很挣扎,很纠结,她确信,又不太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