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宋安乔先开口喊了一句,没人应。
换好拖鞋,放下包,楚非远拿了浴袍,准备洗澡。
宋安乔一惊,两小步跑到他身边,轻声道,“医生说你不能洗的。”
“没事,我只是简单冲洗。”楚非远面无表情,不冷不热道。
“不行,你万一沾到水怎么办?”宋安乔挡住楚非远的去路,固执而坚决,“我不能让你洗。”
楚非远垂眸,冷不丁地说,“你帮我洗。”
“……”
长睫微颤了下,宋安乔答应了,或许是因为心虚,楚非远说什么,她都顺着做了。
楚非远坐在浴缸里,心里冷笑不止,那么怕碰触他的女人,竟然为了掩饰甘心帮他,他不知该夸她聪明还是愚蠢。
答应是答应了,可真正实行起来,却十分困难。宋安乔站在浴室,举步维艰,眼睛不知往哪看,手指搅着手指,内心的紧张不安,全部暴露。
“不过来?”
他声音低得周围气压跟着骤然一沉。
宋安乔微眯着眼睛,一步一步朝前走,脸颊透红,深深吸了几口气,紧张的出了一身冷汗。
蓦地。
她突然转身跑出了浴室,留下楚非远拧紧了眉,一分钟后,她戴着黑漆漆的墨镜走了进来,“那个,楚非远,我能不能关灯?”
楚非远坐在那里,眼角抽了一下,“你出去吧。”
宋安乔愣住,“你生气了?”
“没有。”楚非远没有情绪,“如果不怕我硬是强上,你就继续。”
宋安乔再次愣住,十几秒后,灰溜溜的出了浴室。
半小时后,楚非远洗好澡,宋安乔再另一间洗漱间也洗好了,正在擦头发,闻了几遍,确定身上没了烧烤味才放心。
楚非远看着她,一双黑眸微闪动了下,眼神幽冷深沉,转身去了酒柜,拿出珍藏的白酒,倒了一杯。
“喝点水。”他身上穿着浴袍,宋安乔放下吹风机,看向他的额头,纱布干爽,没有淋湿的痕迹。
她接过杯子,没有喝,眨了下眼睛,微笑着问他,“你饿不饿?我去做点宵夜给你吃。”
“不饿。”楚非远盯着她手上的杯子,声音淡淡。
宋安乔看他盯着杯子,木讷讷喝了一口,辣,当即要吐出来,楚非远箍住她,紧握她的手,推送着杯子,一杯白酒,全部灌了进去。
“你!”宋安乔脸颊嫣红,嘴角水光粼粼,大力推开楚非远,“做什么?”
酒,他灌她酒。
脸颊发热,脑子发昏,没三分钟,宋安乔双脚发软的站不住了,楚非远放下杯子,抱起她,进了卧室。
床上,女孩难受得扭来扭去,燥热,头晕,四肢渐渐无力,最终,昏昏睡去。
楚非远站在床边,冷眸幽深,怪不得婚礼上,她只喝橙汁,什么都不沾,原来这么怕酒。
白酒的度数有多高,他心知肚明,别说一个女人,就单说男人喝了满满一大杯也会晕得不省人事。
粉唇微微翕动,白嫩的小脸上染着诱人的红晕,乖巧的睡着,醉酒的品行犹如她清醒时般,都是那么乖巧,安静,一张单纯的小模样,看着就很好欺负。
欺负。
对,喝晕她,就是想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