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卫,你把手里头的工作先放一放,替我跑一趟保险公司和医院,并处理一下纺织厂烧伤员工的事情。”
挂了电话,他看向沈如画,抬手揉了揉她的额发。
“不用担心,秦卫已经去处理了。”
沈如画点了点头,心里舒服了许多,但很快又抬起头,歉疚地看着他。
“厉绝,我好像不知不觉间,就变成了你的麻烦。我想,以后这种麻烦还会很多很多,我不想连累了你,要不……”
顿了顿,又咬了咬唇,她怯生生地看着他说,“我们悔婚吧?趁还没公开,现在悔婚还来得及。”
在场的保镖,包括阿标在内的所有人,听见沈如画这句话都愣住了。
谁都没有吭声,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而厉绝的脸,已经在骤然间起了变化,变得极冷极冷,好像西伯利亚寒流突袭整块大陆,他玄寒的眼睛直视着沈如画许久许久。
倏尔,他拽紧沈如画的皓腕,就往二楼走去。
“厉绝……”
还来不及说话,沈如画已经被他拽入了卧室里。
下一秒,她被摔入卧室内的那张大床上,紧接着厉绝高大的身躯就压了下来。
冷不防地,他的大掌擒住了她光洁的下巴,随后阴恻恻的俊脸就欺了过来。
他狠狠地攫吻住她的红唇,另一只大手迅速地把她想推拒他的双手连同她的腰肢一起钳制住,让她动弹不得。
她知道,是她刚才说的那番话惹他生气了。
所以,她甘愿受罚,没有任何的抗拒。
一番惩罚性的强吻之后,厉绝才贪恋地移开了唇,眼神深深地盯着她。
被他盯得头发皮麻,沈如画别开了脸。
知道他生气,但她说的也是实话,只要一天找不到爸爸,这个家就一天没有主心骨。
没有了主心骨,只怕家里的情况会变得越来越糟,江雪没有工作,沈天音也是混吃混喝的,而她自己也还没有大学毕业,阿诺还小……
沈如画光是想想,就觉得脑袋疼得难受。
想到这里,她索性用力地推开了还搂着自己的厉绝,板着一张小脸,佯装懊恼地说:“厉绝,我知道你有钱,但是有些事,不是光靠钱就能解决的!”
况且,她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就好像真的印证外人传的那句话——她是被父亲卖给了厉绝。
她想靠自己的力量撑起这个家,虽然这也做,会很难很难……
然而,厉绝比她更加不悦:“沈如画,你还不知道自己错了,是不是?”
她做什么事,总是自己去冲锋喊阵,就没有想到过向他求助吗?他是她的未婚夫,如果他不能为她分忧解难,那还算是什么未婚夫?!
“我只不过是说了一句不太好听的真话。”
沈如画瘪了瘪嘴,话里似乎少了几分力道,被厉绝瞪得软了下来。
不过,随即她又硬着头皮说:“我必须做最坏的打算。”
闻言,厉绝更怒了。
她眼里到底有没有他这个未婚夫?她是已经想好了让他置身事外的打算了?
气恼极了,下一秒,厉绝大手一伸,又紧紧地扣住了沈如画的后脑勺,再一次狠狠地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