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羞于启口,这整整一周,她想了他168个小時,连梦中都会出现他霸道强势的身影。
“怎么不打电话给我呢?你的电话是拿来做摆设的吗?!”他恼恨地抱怨着。
继而伸出手,将随身戴着的那串项链取出来,戴在了沈如画的脖子上,上面荡漾着一枚田黄石吊坠,映着灯光,熠熠生辉。
感觉到颈脖间的一片冰凉,沈如画下意识地垂下脑袋。
“项链?项链怎么会在你这里?!”
当沈如画看到丢失的项链重又出现在自己的颈脖上,那种惊诧和喜悦的心情简直无以言表。
但很快又发现一些不同,她抬手摸了摸项链上的黄色石头吊坠,诧异道:“怎么多了一颗黄色石头?”
厉绝神秘一笑:“其实这串项链在我救出你之后不久,就让人在铁皮屋里找到了,但吊坠坏了,我特地命人去重新打造了一下。这不是为了给你一份惊喜吗?才没告诉你。”
原来如此。
幸亏项链没丢,要不然,她真要愧疚一辈子的。
“那这块黄色石头是什么?”她好奇地问。
“这是田黄石。”
沈如画大吃一惊:“这就是传说中的田黄石?!”
因为沈家在几十年前也是C城名门的原因,所以祖父在世的时候,也曾收藏过一些珍品,她大抵也知道,田黄石是一种非常稀有的珍石。
田黄石之所以珍稀,是因为在地球上只有福建寿山村一带水田底下的砂层才有,经过数百年来的连续掘采,那里已被翻掘了无数次,如今早已开采殆尽,上乘的田黄石早已是无价之宝。
看这块田黄石通体晶莹剔透,想来一定是上乘珍品中的极品。
“你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我,我怕自己消受不起,还是不要戴着它吧,放在家里看看就好。”
不是她妄自菲薄,而是她全身上下,就没有一件东西是比这块田黄石还要贵重的东西。
而且,她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又弄丢了项链,那就太可惜了。
刚要取下项链,手腕却被摁住,厉绝瞪着她说:“这是我送你的东西,你敢取下来?”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怕弄丢嘛。”
“不会的,我会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你,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能近得了你的身。”
“可是……”
“不许可是!”
他说着,干脆用嘴封住了她的嘴巴,就她所有的话语全都封存在这个深吻中。
事实上关于这串项链,他还有件事瞒着她,可看她受宠若惊的态度,他索性不告诉她,免得她真不敢戴了。
晚上睡觉前,又到了沈如画每天上药的时间了,小琪端着药膏上了楼,却被厉绝出声制止。
厉绝从小琪手中取过盘子,转身轻轻敲响了沈如画卧室的门。
“进来。”里头传来一道细软纤柔的嗓音。
厉绝轻翘了下嘴角,推门而入。
沈如画正在换睡衣,刚刚穿好,一转身就见到端着盘子大肆肆走进来的厉绝,顿时吓得不轻。
“你怎么进来了?”
“我可是经过你同意才进来的。”他挑了挑眉,模样轻挑。
他穿着一条灰色睡袍,脚下是绵制的睡裤,腰间系了一条带子,松松垮垮地垂在腰间,又因为刚刚洗过澡,看起来神态闲适慵懒。
他径直往里走,将盘子往床头柜上一放,顺势就躺倒在了她的床上。
“厉绝,你要做什么?!”她低呼一声,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身子。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刻意在尾音处拉长,醇厚的嗓音如窖藏多年的红葡萄酒,好听又迷人,还没饮下就已经叫人沉醉了。
他扬了扬眉,最后却来了个戏剧化的转折,“当然是给你上药,不然呢,还能怎样?”
原来是给她上药啊,看来是她想多了……沈如画轻吁了一口气,脸却不自觉地红了起来,手心里已经起了细细的汗。
厉绝果真开始给她上药,轻拉过她的手,发现她手腕上还有一道疤痕,脸色就没有之前那么愉悦了。
他微微皱了皱眉,问:“还疼吗?”
“不疼了。”她摇摇头说。
“你放心,那个人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厉绝说这番话时,漆黑的亮眸深处悄然划过一抹狠厉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