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的是,她竟然一点儿也不讨厌那个吻……
等等!她这是在回味吗?天哪!
沈如画懊恼地捂着脸,她到底在想什么?应该坚决鄙视和唾弃他这种随心所欲的行为才对!
好在这之后,厉绝都没有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大概是顾忌着她的伤势还未完全痊愈,所以没有再对她动手动脚。
却苦了沈如画,一方面她喜欢和厉绝独处,另一方面却又害怕与他有太亲密的接触,一颗懵懂少女的心因为未知的事,感到忐忑彷徨,既甜蜜又折磨。
隔了两日,因为要出差,厉绝把小琪从沈家接到了厉氏公馆,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又特地打了电话给裴佩,叮嘱她一有空就到厉氏公馆陪陪沈如画。
呆在卧室里当米虫的日子确实不好过,沈如画巴不得身边有个熟悉的人,只不过这样一来,她就成了裴佩开玩笑的对象。
一进厉氏公馆,裴佩就故意摆出一副横眉竖眼的模样,兴师问罪地说:
“亲爱的如画同学,现在还敢不敢在我面前发誓,说自己和厉绝一点关系都没有?人家都把你接到家里来了,还说跟他八字没一撇?”
沈如画双手举头,一副乖乖投降状:“是,大小姐,我错了。”
裴佩扬了扬眉,转眼就变了脸,趴在沈如画床边,像极了一只好奇的猫:“那还不赶紧老实交代,你跟厉绝都到了哪一步了?”
说到这个话题,沈如画羞答答地瞄了一眼裴佩,欲言又止。
“矮油,你有话就说啦!”裴佩白了她一眼。
不是她故意忸怩,,实在是话题有些难以启齿,磨磨唧唧了好半天,沈如画才终于说出了口:
“裴佩,那个……唔,要是喜欢的人向你提出什么非分的要求……你会不会呃,会不会拒绝他啊?”
裴佩眨了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非分要求?什么非分要求?”
“就是……就是……就是那种非分要求嘛……”沈如画的小脸上羞出了一朵朵的红霞。
“啊?”
裴佩反应过来,讥讽地盯着沈如画,满脸不屑:“我说沈如画同学,你在我面前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连印度神油都卖过了,还扭捏个P啊,直接说做*爱不就行了吗?真是的!”
她说着,狠狠的白了一眼沈如画,很是嗤之以鼻。
“……”沈如画没她脸皮厚,忸怩了半天,弱声问道,“那你会不会拒绝啊?”
裴佩皱了皱眉,倒是很认真地想了想,才说:“我不知道耶,我又没有男朋友。不过,如果我是你,对方又是像厉绝这种成熟性*感的男人,保不齐首先扑向对方的人会是我。”
就裴佩这种大大咧咧,敢爱敢恨的个性,做出这种主动的事情倒不是不可能。
沈如画只觉得无语凝噎,这个问题似乎白问了,毕竟,裴佩不是她。
不过,说到成熟性*感,她的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那日在书房里,看见厉绝只裹着白色浴巾走进来的画面……
真要命!她在想些什么?!
用力地甩了甩头,甩掉脑子里那些不该有的杂念,她朝裴佩笑了笑,说:“对了,厉绝有间书房,里面有很多收藏画,你要不要去看看?”
“当然去!”
裴佩欣然应允,沈如画也轻吁了一口气。
…………
厉绝这一出差,就是整整一周了。
沈如画很想给他打个电话,或者说发个短信,可每每拿起手机,在手中纠结上好半天,最终还是缓缓的放了下来。
虽然她很清楚,他之所以没有任何讯息,很可能是因为他实在是太忙了,毕竟,他可是堂堂厉氏总裁,生活中不可能只以她为中心。
沈如画控制不住心头淡淡掠过的失落,她很不想承认,可是,她真的……不知不觉中开始思念他了。
意识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觉得该找些事情来做。
蓦地,她想到那串项链。
只厉绝送她的那串项链丢失后,至今仍不知踪迹,但她隐隐觉得,最有可能是在铁皮屋里弄丢它的。
她忽然有股很强烈的欲望,希望在厉绝归来之前找到那串项链,于是悄悄来到楼下,找到了阿标。
阿标是厉绝身边最信任的保镖,被留下来保护沈如画。
她朝阿标招了招手:“阿标,你能陪我去个地方吗?”
“沈小姐,厉少吩咐过,务必要保证你的人身安全,所以还请沈小姐忍耐一下,暂时不要出门。”阿标毕恭毕敬地说道。
沈如画扁了下嘴,使出惯用的伎俩:“求求你了,阿标,我只去一小会儿,很快就回来的。”
她的模样着实可怜,阿标深知不能得罪这个新主子,于是点了头,亲自驾车载着沈如画去了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