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还有大约二百条怪鱼,必须在这半具尸体被吞噬完消灭全部怪鱼。
陈景龙顿时紧张起来,在这时,他忽然发现了那些尝到了尸体味道的怪鱼,仍然在疯狂向岸上跃来。
但由于陈景龙刚把那半具尸体挪开,距离一远,那些怪鱼落在岸上,疯狂蹦跳了一会儿,缺氧而死。
哈哈,陈景龙顿时眼前一亮,计上心来。
他反复试探着把那半具尸体移动到,刚好让怪鱼够不着,又不肯舍的地方。
接下来,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那些怪鱼疯狂扑来,但却差一点够不着,疯狂扑腾了一阵,纷纷因为缺氧而死。
陈景龙的计策奏效了。
他心中涌起巨大的喜悦,半天后岸上已经留下累累怪鱼尸体,当陈景龙向河中看去时,看到河中没有一个怪鱼影子了。
陈景龙成功了。
靠着这个笨办法,用石头砸死了上千头怪鱼,此刻他才累瘫般倒了下去。
这半天,经历一连串的事情,他已经精疲力尽了,不过求生的欲望还是告诉他要站起来。
必须逃离这里。
稍微恢复精力后,陈景龙赶紧向河中游去。
他跳入河中,立即手脚并用,向对岸游去,冰冷的河水仿佛也感觉不到了,快到河中时,忽然吓了一跳,前面水中一个蓝幽幽的眼睛正看着他。
是一条怪鱼。
不知为何,这条怪鱼刚才没有和那些怪鱼们一起,现在怪鱼眼睛射出寒冷的光盯着陈景龙,它的嘴张着,露出可怕的獠牙,恶狠狠地向陈景龙游过来。
糟糕,下意识地,陈景龙抽出了匕首,还是刚才在实验室找到的那把,警惕地看着怪鱼。
此时他身在河中,已经无法后退,只能握紧匕首,紧张地盯着怪鱼。
忽地一下,怪鱼突然嘴一张,向陈景龙极速扑来。
鱼类在水中的速度是极其快的,刷地一下,怪鱼就到了跟前。
而陈景龙只能举起匕首狠狠刺去,但怪鱼狡猾地一闪躲开了,随即向陈景龙攻击过来。
陈景龙心中一阵寒冷,这可是在水中,人类根本比不过怪鱼速度,它一个哧溜就到了身边。
没办法陈景龙只能咬牙举起匕首和怪鱼周旋起来,而怪鱼在几次扑空后,陈景龙也巧妙地向对岸滑了一节。
毕竟鱼类和人的智商还是差别很大,怪鱼只顾盯着陈景龙进攻,却没有注意到陈景龙在闪躲中一直向对岸游去。
此时,怪鱼忽然一下子窜过来,一口咬向陈景龙,陈景龙咬牙挥舞匕首斜斜刺去。
但怪鱼的速度太快了,陈景龙迅速躲避,还是被怪鱼咬住了衣衫,衣服顿时被撕裂,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挥舞匕首,感觉身体一阵僵硬,主要在河水里时间太长了,再下去恐怕手脚都会麻木。
怪鱼又一次攻击过来,陈景龙只得躲避,不过好的一面是,他已经离岸边很近了。
还好怪鱼智力没有人类这样,意识不到,甚至窜到陈景龙背后进攻,无形中把陈景龙往岸边赶。
周旋了半天,终于陈景龙趁着怪鱼轰击来,顺势跳上岸。
此刻他全身已经虚脱,彻底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那条怪鱼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愤怒地围着河边打转,眼睛射出恶狠狠的光盯着陈景龙。几次跃跃欲试,想冲上来。
不过,它总算还是没敢,只能愤怒地在河里生气。
“哈哈,怪鱼,再见了。”
陈景龙虽然精疲力尽,却带着胜利者的兴奋,高兴地说道。
他在岸上休息了一会儿,感觉体力恢复了一些,立即爬起来准备离开这里。
连续经历这几场恶战,他整个人像大病一场,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当陈景龙准备离开时,忽然看见前面河里一艘船行驶了过来。
在这空旷无人的地方忽然看见一条船,陈景龙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这感觉就像在茫茫沙漠里面看见了水源一样,有种绝处逢生的感觉。
陈景龙赶紧走过去,向着河里行驶过来的船挥手示意。
“救救我。”
声音出口,嘶哑难听,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这是因为他连续半天搏斗,处在高度惊恐中,声音都哑了。
此时,河上哪条船到了跟前,船头上站住几个人正向这边看来。
“好像有人……。”
“你们看,是个男的……。”
一个络腮胡子的粗豪汉子嚷道,随即那几个人抛下绳索,陈景龙大喜,赶紧跑过去攀着绳索上了船。
船上一共三个男子,船舱里堆满了食物和物品,像是刚从外面采购回来。
粗豪汉子三人盯着陈景龙看了一会儿,嘀咕了一阵,络腮胡子进去拿了一些食物和水出来给他。
“吃吧,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到食物,已经饿得前心贴肚皮的陈景龙什么也不顾了,一阵狼吞虎咽,吃光了所有食物。
那三个男子看着,表情并没有表现出诧异,似乎早已见惯了。
陈景龙吃饱喝足,恢复了精力,他心里一嘀咕,随便编了个名字,捏造了一段谎话。幸好那三个男子也未多问,让他进舱休息。
其实刚才吃饭时,陈景龙目光已经把周围的一切都观察了。
看样子这是一个外出采购的船,这些人应该在附近,但不管怎样,只要跟着船肯定能走出去。
所以,对于急于走出去的陈景龙来说,其他都不重要,他只要跟着船离开这里就行了。
睡了一会儿起来后,陈景龙拿出身上全部的钱交给络腮胡子,恳请他们带自己出去。
络腮胡子接过钱,一脸豪爽地拍着陈景龙肩膀说道:“兄弟,没问题,你跟着我们就行了,保证让你出去。”
陈景龙感激地连连道谢。
那三个男子也不管他,陈景龙饿了就吃船上的食品,渴了就喝,困了就睡,也不知过了多久。
这一天,陈景龙正在舱里睡觉,忽然听到络腮胡子在外面喊他说到了。
陈景龙大喜,跑出一看,只见前面船靠岸了,周围是一片空旷地带,远处是一座山。隐约能看见山上有很多人。
“这里是哪里?”
陈景龙忽然感觉不对劲,没等他回头,络腮胡子掏出一把枪对准他。
“小子,到地方了,下去。”
“这是什么地方,你带我来的这是哪里?”
陈景龙吃惊地问道。
而这时,络腮胡子身旁的两个男子也露出了原形,不由分说,上去按住陈景龙逼着他走了下去。
糟糕,刚离险境,又入狼圈。
陈景龙心中顿时沉了,背后被枪恶狠狠指着,还有两个人扭着胳膊,就算明白过来也晚了。
他只得被押了下去,这时船靠岸,只见几个男子拿着枪逼着一伙衣衫褴褛的乡下人走过来搬船上的东西。
那些乡下人破烂的衣衫上隐约残留着灰白色的矿粉。
陈景龙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这里肯定是一个黑矿山,这些人逼着乡下人在这里开采矿,而他也被带到黑矿来了。
络腮胡子和三个男子紧紧盯着他,一路推搡,到了山上,只见周围有很多彪形大汉拿着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们。
一群群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病病殃殃的乡下人正在烈日下干活,旁边不断有监工挥舞皮鞭喝骂。
“妈的,叫你偷懒。”
一个彪形大汉拿着皮鞭狠狠抽下去,打在那个乡下人头上,乡下人立即抱头捂着脑袋在地上打滚起来。
陈景龙脸色不禁一变,但络腮胡子和那两个男子立即用枪狠狠指着他。他咽了口唾液低下了头。
“老实点,把他衣服拔了。”络腮胡子大声命令道,随即那两个男子立即撕下他身上的衣服,喝令陈景龙过去和那些乡下人一起干活。
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陈景龙只得过去和那些农人一起干活。
此时他心里阵阵懊恼,后悔在船上为什么没有问清他们的来历。
不过在看清了所处环境后,陈景龙明白此事自己反抗毫无用处,立即暂时顺从了。
他和那些乡下人夹在一起,开始了屈辱的生活。
三天后,陈景龙已经弄清了这里的一切。这个黑矿山没有名字,那些工人都是络腮胡子他们从外面抢回来的。
工人来到这里,基本上命运就很悲惨,整天在枪口下逼着干活,等干不动了就被那些人找借口枪杀了。
矿山后面的山沟里,堆满了累累白骨,看上去触目惊心。
而陈景龙来到这里的第三天,更是亲眼目睹一个乡下人被络腮胡子开枪打死。
入夜后,在工人住的低矮破旧的棚子里,门口守卫的两个彪形大汉睡着了。
陈景龙悄悄地爬起来,饶开守卫,在周围察看起来。
此时,白天那些守卫都睡着了,因为这些工人被抓到这里,长年累月的高强度干活,个个都被折磨的失去了人样,也丧失了意志,行尸走肉一般,从没有人想过反抗。
所以晚上除了两个守卫,其他人都睡着了,陈景龙趁着黑暗,将周围情况都察看了一遍。
那些人共分三个地方睡觉,人数陈景龙这几天也暗暗摸清了,大概二十多个人,十几把枪。
回到棚子里,陈景龙瞪着面前的黑暗,暗暗盘算着。凭他一个人力量要想对付这二十个彪形大汉,非常难。
“枪。”
陈景龙眼前忽然一亮,必须要先搞到枪。
几天后,一个晚上,陈景龙趁着守卫睡着,悄悄地出了棚子。
摸到北面一个守卫住的棚子里,陈景龙发现里面的守卫全都睡着了,他察看四周,看不到一个人影,悄悄地摸进去。
这些卫士平时没有出过问题,晚上全都毫无防范,陈景龙偷偷拿了五支枪出来,藏在了矿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