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什么，都说。包括你洗钱的过程，来源、去处、方式，全部交代出来！”

金盛发的内心防线，在看到林杨父亲的那一刻，已经是土崩瓦解。是按照叶珊珊的要求和疑问，一环一环的将他身上包含的洗钱环节，全都说了出来。而在过程中，叶珊珊一直利用FACS，在观察金盛发的面部表情，判断他有没有说谎。

据金盛发所说，他之前也没有现在这么发达。是前几年在省城的时候，机缘巧合加入了这个洗钱集团，才渐渐的壮大了自己的财力。

叶珊珊听完金盛发的全盘脱出之后，皱眉的问道：

“那按你这么说，你只知道你的上家是省城里的一个大家族，却不知道他究竟是哪个家族？给上家的钱，也只是放在上家指定的交易地点，每次都会变动。”

金盛发点头道：“就是这样。我的上家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每次交易要是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马上就会和我停止联系。在确保安全之后，才会让我把钱换一个地方交给他。”

“在你手里没有他确定的联系方式？甚至是相貌、性别，也完全不知道？”

“我是真不懂。要是我知道，一定会说的。”

叶珊珊陷入了沉思。

金盛发看着叶珊珊严肃的表情，也是非常紧张。

毕竟这也关系到他能不能减刑，减刑的量是多是少。而且叶珊珊也答应他，只要他好好合作，他这些年合法赚得钱，除了交罚款之外会给他保留下来。要是能保留下来的话，那至少也有上千万啊。

有没有遗漏的没说？

金盛发在叶珊珊沉默的时候，也在绞尽脑筋的回忆着。

“等等，我想起了什么。”金盛发突然道。

“快说。”叶珊珊急忙冲金盛发道。

金盛发感受着叶珊珊要吃人的眼神，心中一颤道：“有一次我在接他电话的时候，好像听到他说什么公司里出了漏子，还有点麻烦。而且在电话里，他还提到了一个人的名字，当时是在骂人。”

叶珊珊赶紧准备好录音笔：“你能不能想起当时的那句话？内容越完整越好。”

金盛发点头道：“我这个人比较记仇，很多事都记在心里，久而久之，记性也不差。我记得当时我的上家在电话里骂道：关翔我操尼玛，这点事你都做不好，现在害公司损失了一千多万，你用命来赔么？”

“哪个Xiáng？能不能确定是哪个汉字？”

金盛发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叶珊珊听到这里，抓着录音笔，就冲出了审讯室。

金盛发赶忙阻拦道：“等等啊，我都说了这么多了，好歹和我说说我量刑的事啊。”

叶珊珊并没有理他，而是冲到档案室，用电脑连上了全国的档案库，搜索省城的近几年的档案，查找有没有一个叫关Xiáng的死者。

当然，叶珊珊在听了金盛发的话，也并不确定那个叫关Xiáng的人，是不是死了。但这好歹也是一条线索，要是不行的话，再通过叶长宇的关系，省城各大公司里一查，也许也能找到一些线索。

“档案库里居然连一个叫关Xiáng的都没有？”

叶珊珊虽然不相信能从这里找到这个人，因为光是这样就能找出来，这未免也太简单了。

可只是一点信息都没有，那这也太不对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