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默言。
廖小宴此刻恨不得再上去补上两脚。
渣男。
她拿了衣服,气鼓鼓的去了卫生间。
洗澡的时候心里还窝着火,苏天御还真不是一般的幼稚,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
最可恨的是,竟然跟商默言在一起鬼混,既然他那么的急不可耐,那就直接换回去好了,让大家各归各位,省的日后麻烦。
她洗完了澡擦着头发从卫生间里出来,发现苏天御还是之前被推倒的那个动作,蜷缩在床边上,一动也没动过。
她好像也没怎么着他吧,躺在那装死吗?
廖小宴懒得理他,吹干了头发,就掀开自己那边的被子爬上床了。
那人还压着被子的边角,廖小宴拽了一把被子,听到他低低的哼了一声,这是醉晕过去了吗?
她终究是狠不下心,凑上去小心翼翼的叫了声苏天御。
那人没有应她。
她将那人的身子掰了一下,这才发现他蜷在暗影里的一张脸,惨白惨白,甚至布满了冷汗。
廖小宴赶紧伸手去摸他的腿,并没有痉挛。
“苏天御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她扯了一下他的手臂,发现扯不动。
他咬着下唇,努力的隐忍疼痛,廖小宴这才发现那人两只手都压进肚子里。
暗暗的骂了一声活该。
明知道自己身上的零部件还没有痊愈就出去折腾,怎么还没疼死呢?
心里骂的虽凶,但还是马上起身去给他找药。
好在他的医药箱里有很多的常备药,廖小宴翻出一盒养胃冲剂,又找了一盒止疼药出来。
想了想还是两样都拿在了手里,冲完了冲剂,她扶抱起苏天御的上半身,要喂她把药喝下去。
只是那人专心忍耐疼痛,牙关紧闭,根本就灌不进去药。
“苏天御,你放松一点,喝了药就不疼了,”
他的薄唇,本来被她咬的那一下就不轻,自己又咬出了不少血。
廖小宴含了一口药,覆唇上去,撬开他的牙关,将药慢慢渡进他的口中。
血腥味跟冲剂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苦涩的廖小宴一个激灵。
她知道酒精作祟加上胃里估计也疼,苏天御这会意识混沌,全凭着一点点的本能绞着她的唇舌,将药咽下去。
一杯药就这样如法炮制的喝完。
廖小宴这才敢伸手去掰他卡在胃里的手,“苏天御,我知道很疼,你放松一点,我给你暖一暖,很快就好了。”
不知道是听进去了廖小宴的话,还是药效上来了,苏天御手臂上的力道松了松,他喃喃的唤了一声,廖小宴。
廖小宴温声道,“我在呢。”
他湿哒哒的一只手攥住了廖小宴的手。
登时。
这心就因为他小小的一个动作,软成一片。
他这份隐忍的功力,估计是以前车祸之后没少受罪,他那个臭脾气估计是疼死了也不肯向别人吱个声,喊个疼的。
廖小宴一只手被他抓的紧紧的,另外一只手则捂在他冰凉的胃上,顺时针给他打着圈。
她心想,怕是上辈子欠了苏天御什么吧,这辈子来还债来了,明知道这个死男人心里爱着别的女人,怎么这颗心就是控制不住呢?
廖小宴在心里骂了自己几遍,怎么就爱管他那摊子烂事。
揉了一会,药效终于发挥了作用。
这伺候苏二少一阵子,她真的都可以去当半个赤脚医生了。
苏天御显然是疼过了那阵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睛,稍稍动了动身子,疼的全身都没了力气,虚弱的声音仿佛从地缝里发出来的,“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