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豆只得道：“观澜居？”

“主子爷不在观澜居，还能在哪里？”胖总呛了莫小豆一句。

“那林小哥，你跟我娘说一声，我一会儿再回去，”莫小豆跟林涟小哥说。

林涟忙就点头。

荣棠这会儿没坐在屋里，而是坐在观澜居后面花园的一座石亭里。莫小豆跑到石亭外的时候，荣棠正好一杯水酒下了肚，手里捏着空酒杯，看着石亭前的湖水发愣。

湖泊是人工挖掘的，也叫观澜，占地有十来亩，石亭就修在湖边上，亭身的一半在水里。莫小豆看一眼面前的观澜湖，心里哇哦的感叹了一声，这湖漂亮极了，湖水微微呈碧蓝色，十分清澈，要不是这会儿风大雪花飘，这湖水平静时，在莫小豆想来，这肯定像一块大宝石了，碧蓝色的大宝石。

“过来，”荣棠在石亭里，冲莫小豆招一下手。

莫小豆走进石亭，石亭里放着炭盆，但莫小豆没觉着有多暖和。

“去了哪里？”荣棠背对着莫小豆问。

“去了福气街，”没什么可瞒荣棠的，那莫小豆就实话实说道：“太子殿下，我给我娘和大姐找了个地方摆摊，太子殿下，她们以后可以去福气街那里摆摊吗？”

荣棠听愣了，莫姑娘在跟他说什么？去街上摆摊？

“哦，是这样的，”莫小豆往荣棠的跟前凑。

荣棠坐在了，点一点身旁的石凳，说：“你坐下说，别往我身上靠。”

莫小豆坐下了，说：“我今天还看见了苏先生。”

荣棠说：“哪个苏先生？”

“就是在沧澜江边上，闹了两回自杀的那位先生啊，”莫小豆说：“我今天才知道，他原来是瑞王爷的老师。”

荣棠面无表情地道：“原来是他。”

“是啊，是他啊，”莫小豆说：“瑞王爷今天追他追到了福气街，可苏先生已经打定主意不要他这个学生了。”

荣棠抬眼看莫小豆了。

“苏先生不当官了，他在福气街开了家书院，叫沧澜书院，”莫小豆将苏公度在书院前跟她的话，转述给荣棠听，“苏先生说了，他盼着王师打过沧澜江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