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属下来开,”秦惑小哥嘴里说着,侧着身子,抬手就将棺盖一掀。
金光闪瞎了众人的眼。
秦三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棺材,可平躺两个成年男子的棺材里,整整齐齐地放满了金条。
众人看着秦三少伸出手比照,金条有三少爷手掌那么长,三指并拢那么粗,四指拢的厚度。
“这,”秦三少惊道:“这是真金?”
秦惑小哥伸手拿了块金条在手里,试着用牙咬了一下,又掂了掂重量,跟秦涵说:“是真金的。”
秦涵扭头看看屋里其他还没开的棺材,自言自语了一句:“后头的全是装金条的?”
这个,在场的兵卒们都想知道。
“开,”秦涵将手大力地一挥,军里缺钱,太子殿下缺钱,他自己也缺钱,这些钱来的正是时候啊!
兵卒们之前一口一口地开棺,是为了防着有人藏在棺材里,这会儿兵卒们顾不上防人了,大家伙儿分散开来,几口棺材被同时打开。
全是金条。
秦涵抓紧了秦惑小哥的手,颤声叹道:“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金子!”
出身顶级将门是不假,可三少爷的富贵日子最多就是吃饱穿暖,成堆的金条?秦三少爷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金条呢!
秦惑小哥跟自家少爷就不一样,他是跟着秦大少见过世面的人,秦大将军管带兵,管打仗,军里、府里的俗务都秦大少在管着,所谓俗务就是管钱,管人情来往,所以金条,叠成堆的金条,秦惑小哥见过,还是不止一次见过。
这会儿见秦三少激动的眼睛都冒泪花了,秦惑小哥有些心疼自家少爷了,他家少爷长这么大,身上的钱最多十两,多一两都没有。
“少爷啊……”
“秦惑你快给我一巴掌,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
秦惑小哥干脆拿了块金条塞秦三少手里了,心里又在感激莫小豆了,若不是这姑娘把他家大少爷救回来了,靠三少爷能撑起秦家的门楣吗?看着自家少爷抱着金块不撒手,咧嘴傻笑的模样,秦惑小哥发誓,他一定会报答莫小豆的。
活在将门,干着征战杀戮的事,却还能心思单纯,这是因为,他家少爷有父兄护着,若是没有了大少爷,大将军又忙着守土报国,三少爷得面对什么?
看着秦涵,秦惑小哥脸上的神情里,有着和秦大少看弟弟时一样的宠溺,所有的阴暗,龌龊我去面对了,所有不好的事我去解决了,我的弟弟就可以无忧无虑了。我宁愿我弟弟傻,宁愿我弟弟废物一点,我也想他这一生要走的路是一条阳光大道。
“发财了!”秦涵跟秦惑小哥兴奋道:“秦惑你说,我应该送给小豆儿几块?”
秦惑小哥又要不好了,这金条是要送到太子殿下手里的,又不是你的东西,你拿来送人?还有,少爷能不能不提小豆儿啊?
“算了,”秦涵又说:“这么多呢,让小豆儿自己来拿,她想拿多少就拿多少!”(那三少爷你一块都留不下了啊喂啊!)
“三少爷!”有兵卒在后面喊秦涵。
秦涵乐颠颠地往后跑,嘴里问:“又发现什么宝贝了?”
几个兵卒让开地方,让秦涵和秦惑小哥看这口上了黑漆的棺材。
棺材里没金条,而是放着不少信件,还有单据。
秦涵伸手就要拿,被秦惑小哥拦了,秦惑自己用手帕包了手,从棺材里拿一本册子出来,翻看了一下,跟秦涵说:“是名册。”
秦涵也用手帕包了手,从棺材里随手拿了一张单据在手里,看了后,皱眉跟秦惑小哥说:“这是卖刺客杀人的单子吗?”
秦惑小哥从秦涵的手里接过单据。
三百两白银,买人头。
“豆蔻,”秦惑小哥看着单据,小声跟秦涵道:“买主用三百两银子,买一个叫豆蔻的人的人头,先付一百两作定金,事成之后,再付两百两。”
“瑞王跟这个豆蔻有仇?”秦涵问。
秦惑小哥摇头,他认识的人里没有叫豆蔻的,“豆蔻这个名字,是女子的名字。”
“荣棣花三百两买一个女人的人头?”秦三少震惊了,“这个女人怎么他了?”
“不知道,”秦惑小哥还是摇头,跟秦涵道:“少爷,也许我们最先应该弄清楚,这个豆蔻是什么人。”
“这个简单,”秦涵将杀人的单据折叠了,说:“老板不是被我们抓了吗?去问他就是。”
豆蔻。
秦惑小哥看着被自家少爷拿在手里的单据,他想不出来,一个女子怎么会跟一个皇子殿下结下这等深仇大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