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的本意就是,让一切不愉快化解在床上。
君靖离的反应在她预料之中。
她使出所有的看家本事,让他一次次折服在自己的世界。
从盥洗室到卧室的地上,床上......凌乱不堪。
刚开始是她主动,后来,他一直占据主导。
他一次次宠溺着身下的小女人。
“丫头,知错了,嗯?”
“唔唔唔......错了......”
“下次遇到简容烟,长点脑子!”
“阿靖,你原谅我了?”她捧住他春意盎然的脸。
“以后,就这么热情,我既往不咎。”他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
“你丫的敢打我!”
海棠翻身而上,扬起手掌,轻轻落在他身上那朵娇艳欲滴的海棠花。
“纹这朵花的时候,疼不疼?”
“所有的疼,都抵不过你不在身边的思念之苦。”
他的唇砸下来。
又砸下来。
撩得她心痒难耐。
“阿靖......”
他故意把身子与她拉开些许距离,“说,要,还是不要?”
“君靖离,你故意勾引我!臭男人!”
海棠踢他一脚,情事后的她一脸娇态。
他低笑,完美的脸庞再无冷冽。
君先生的技术,日日渐长啊!
刺耳的手机来电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旖旎。
“大半夜的,谁呀?”
海棠蜷缩在被子中,舒服地伸着胳膊腿。
君靖离从拿起手机那刻,就一脸凝重。
“嗯,我马上过去。”
“怎么啦?”海棠按耐不住好奇,发问。
“南风出车祸了!”
他已经麻利地穿好衣服,准备出门。
海棠心中一惊,猛然坐起。
“在哪儿?人没事吧?”
“目前刚送进医院,生死未卜。丫头,你睡吧,我先去医院。”
“我跟你同去!”
海棠再无睡意,胡乱套上一件毛衣,紧追君靖离。
医院手术室外。
满脸泪痕的段西贝已经在长椅上等了多时。
“南风伤势如何?”君靖离在她身侧两个空位之外,坐下。
海棠静静站在君靖离身旁,打量着眼前这个几近崩溃的女人。
段西贝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被惊吓所代替。
“南风他......他不该酒后驾车......我本该阻止他喝那么多酒的......”
“他伤到了哪里?”君靖离再问。
“他撞了十字路口的电线杆。被发现时,脸上身上都是血......医生好像说失血过多!”段西贝已经被吓的,意识有些混乱。
“先生,这是安先生的入院记录。”
赵一躬身而来,递给君靖离一份病历卡。
海棠侧身看了下——
右腿粉碎性骨折,身体多处软组织受损,胸腔淤血严重。
看来,安南风性命无虞。
君靖离紧缩的眉头总算舒展开来。
“君先生,你给我说实话,南风是不是因为倪小秋?”段西贝总算理出一点头绪。
安南风平时爱耍嘴皮子,但并不是莽撞不计后果之人。
酒驾这种事儿断然不会在他身上发生,但现在这种状况,只有一个解释——倪小秋。
“段西贝,你们三个人的破事,我到现在还没理出个头绪!”君靖离一想起自己兄弟那笔糊涂的感情账,就坐立不安。
他刚拿出雪茄盒,就被海棠给搜走。
海棠杏目圆瞪,做了个你敢吸,我就敢揍你的表情。
对自己深爱的女人,他是彻底没辙。
“倪小秋从始至终都是个入侵者。当时,我和南风虽然离婚,但我们余情未了。在我以为我们要从头开始的时候,倪小秋出现了。”
段西贝声音里满是恨。
“喂,段西贝,你至今都没搞清楚,你们三个人的孽情里,谁才是始作俑者!”海棠听不得别人如此诋毁倪小秋。
“除了倪小秋,还能有谁!”段西贝敌意十足。
“错!你和倪小秋都爱安南风,但安南风却脚踏两只船,给你们幻想,说白了就是想享齐人之福的渣男!”
“南风不像你说的那么不堪!”
丫的,安南风不知给段西贝和小泥鳅下了什么蛊,让她们这般对他念念不忘。
海棠见解释不通,懒得再跟她费口舌。
但段西贝却打开了话匣子。
“如果没有倪小秋,我和南风早就生下一男半女,有个幸福的小家庭了。倪小秋看似文静老实,其实很有手段,把南风迷得晕头转向......”
海棠越听越不是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