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妈妈顿时就傻了。
自己的儿媳就是四年前坠河身亡的海家长女——海棠?
“不会的,不会的!”宫妈妈摇头,压根就不相信。
当年,海棠跟君靖离的爱情,因为海氏破产和海若连跳楼闹得北城人尽皆知。
世人都骂海棠是白眼狼投胎,为一个不相干的男人把海家害的家破人亡。
她懂事体贴的儿子会娶这么一个女人?
“信不信随你。”
说了会子话,海棠有些口干,懒得跟她再费口舌。
“我要去找之言亲口问问!”宫妈妈的心已经抓了狂,转身离开。
“你和宫之言的婚离定了。”倪小秋拿起一个枕头,帮海棠垫高上半身。
海棠悠悠叹气,“我本来准备今天下午飞爱丽兰,办离婚手续的。”
“离了吧,我听说跟宫之言上床的女人去逼宫了,有这回事吗?”
“我无所谓。我和宫之言就是挂名夫妻,他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我该还他自由。”
“海棠,你伤口刚缝合好,别再说话了,先闭目养神!”小泥鳅给她拉了下被子。
海棠脸颊露出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
无论四年前,还是现在,有小泥鳅陪着自己,真好。
门声响动,一个粉色的小女娃飞快跑进来。
“妈咪——”
“念念!”海棠惊呼。
“妈咪,你怎么住院了?你哪里疼?”小丫头满脸泪痕,紧紧拽住海棠的手。
“妈咪肚子疼,明天就好了。”海棠替她拢了下额头的碎发,看向门口的君靖离,“你怎么把她带这儿来了?”
君靖离瞪了眼小丫头,“你的事儿自己说,还是我来告诉你妈咪?”
“宝宝自己说!”小丫头昂首挺胸,一副所畏惧的样子。
“鼠鼠不让宝宝见妈咪,我就采用绝食大法!宝宝已经两顿没吃饭了呐!”
“你个小混球!”海棠捏了下女儿的下巴。
“念念,阿姨带你去吃大餐,好不好?”倪小秋牵起念念的小手。
“阿姨,宝宝想吃披萨!芝士披萨!”小丫头一只手捂住早就饿瘪的肚子,跟着倪小秋出门。
海棠提醒君靖离,“阿靖,不要让宫家的人找到念念!”
君靖离打开手机安排专人照顾她们出门。
“念念,跟着阿姨,不许调皮。”海棠朝女儿的背影喊了句。
“放心吧,我们念念是乖宝宝。”小泥鳅转身给她做了个“ok”的手势。
病房顿时就安静下来。
君靖离深望着身下憔悴不堪的女人,万分疼惜。
“你个傻瓜,简容烟捅我,你干嘛替我挡那一刀?”
“我愿意。”
她声音很小,但却令他心生欢喜。
“丫头,以后不许这么傻了。”他抵住她的头,唇轻轻覆在她没有血色的唇角。
此刻,两人之间没有风月,只有无尽的依恋。
“简卉熙没事吧?”
“我让人买通了她的主治医师,看过她的病例,只是割破了一层毛细血管。”
她总算放心了。
“阿靖,我今天本来是要飞爱丽兰,办离婚手续的。”
“离了吧,我们好赶紧扯个证儿,我要替你恢复原来的身份。我已经请了一个金牌律师,帮你打离婚官司,把小丫头的抚养权争过来。”
她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阿靖,你喜欢念念吗?”
“你身下掉下来的肉,我当然喜欢。”他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
如果孩子是他君靖离的,多好。
“阿靖。”她的唇主动贴在他耳边,“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念念是你的孩子。”
他有些失神,愣住。
瞬间又惊呼,“真的吗?”
她重重点头。
这个压在心头多年的秘密说出来,她无比轻松。
“海棠,你瞒得我好苦!”他兴奋地不知所措。
有女儿了!
他君靖离有女儿了!
“小丫头总说她才两岁多,但一举一动哪里像两岁的孩子!我也就断定是你早教进行的好。”他脸上冰霜不再,笑容如同三月的暖阳。
“无论怎么说,这几年,宫之言对我和女儿恩重如山。能和平解决最好,真要打官司,我也不希望伤害到他们。”
“我有分寸。”
“我和宫之言存粹的挂名夫妻,阿靖,这四年中我从未对你不起。”
她的声音令他热血沸腾。
他的丫头,还跟四年前一样属于他!
所有的失去,如今正以另一种方式归来。
他再次贴在她耳边,笑声肆意,“你回来第一次,我就知道,你那里没人碰过。”
“你......敢笑话我!”海棠轻轻在他身上捏了一把,柔声问,“阿靖,你有没有......碰过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