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容烟笑容扬起。
海棠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再一次用她高超的车技赢了比赛!
众人失望的倒喝彩声一阵又一阵。
“既然输不起,就不要来参加这种比赛!”简容烟朝众人冷哼一声。
海棠泊好车子,朝他走来。
“山鬼那小子就是外强中干的货色!连你都不如!”她朝他伸手,“我手机?”
他把手机放到她掌心。
中指擦着她柔软的肌肤而过。
“愿赌服输!”山鬼扔掉头盔,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纸袋子。
“玉罗刹果然名不虚传,我刚才跟兄弟们赌了十万块,你既然赢了,这些就归你!”
“握草!这么霸气!”海棠高兴地抱起那个纸袋子,“以前的奖金都是银行卡,山鬼你干嘛整现金?”
“现金才刺激呀!”山鬼一双小眼睛眯起,望向海棠,“我这人就爱这些花花绿绿的票子,银行卡里的钱,在我眼中就是一个数字!”
“哦!”海棠算是明白了。
自己不光赢了,还有钱拿,心里就一个字——
爽!
“山鬼,赶紧送我下山!”海棠提醒他。
“让我兄弟送你,我要跟简少聊聊。”山鬼朝身后一个光头挥了下手。
光头启动一辆车子,海棠跳上去。
“哎呀呀,不行。我抱一袋子钱去医院,不被别人抢,就会被误认为我抢了别人!山鬼,给我手机转账吧?”
“山爷我从不玩手机银行之类的东西。”山鬼摇头。
简容烟拿出手机,“我转你,把你银行卡发我。”
“也成,这十万块现金就归你啦,简少。”海棠把自己银行卡号发过去,又把纸袋子塞到简容烟怀中。
很快,她的钱就到账。
“诸位,再见哈!”
载着海棠的车子,缓缓下山。
她给简容烟和山鬼挥手道别。
简容烟华眸里尽是不舍,直到那抹纤细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他才收回视线。
“这玉罗刹不错呀,要本事有本事,要模样有模样......”
“山鬼,玉罗刹是我看上的女人,你别痴心妄想!”简容烟提醒他。
“噢。”山鬼故意拉长语气,“你看上她,她好像并没看上你?”
“我看上她,就够了。”简容烟一脸志在必得。
海棠坐上车第一件事就是给君靖离打电话。
“丫头,你去了哪里?怎么不接我电话?”
“阿靖,对不起。我......我爸病了,我在医院。”
君靖离极力反对她赛车,她干脆撒谎。
“喔。”君靖离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你不接我电话,刚才跟谁在一起?”
“我,我一直在急诊室呆着。刚才手机调成静音,我没听到。”
“嗯,我知道了。”君靖离那边已经挂断。
虽说他没再往下问,但海棠心里七上八下。
等从医院回去,再跟他解释吧!
到了医院,海棠才知道,海若连心脏短暂缺氧,现已脱离危险,从急诊室搬回了内科病房。
章沐兰和杜冰瑶自然没给她一点好脸色。
无论她们说得多么难听,海棠一直沉默。
自己迟来一个多小时,她们想骂就骂吧!
海若连悠悠转醒。
“爸,您还疼吗?”杜冰瑶乖巧地趴到病床前。
海若连声音很微弱,“爸没事了。海棠,来了吗?”
“我来了......”海棠一想起报纸上那则解除父女关系的声明,“爸爸”两个字硬没喊出来。
“你过来。”海若连缓缓起身。
海棠走到病床前。
心不由得痛起来。
才几天不见,爸爸头上就有了许多白发,好像苍老了十几岁。
“棠棠,还生爸爸的气吗?”他握住海棠的手。
海棠最受不了别人对自己好,眼圈儿一红,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早就不生气了!爸,对不起!”
“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棠棠,跟那个姓君的断了吧!不为别人,就为我,好不好?”海若连声音从未有过的温柔。
“爸,我已经爱上君靖离了!”海棠趴在被单上,泪水成河。
海若连抚了下她额头的碎发,“你们年轻人的情爱,来得快,走得也快,现在断了也不迟。”
“海棠,你就不能让若连省省心!那个姓君的难道比你爸都重要!”章沐兰插嘴。
海棠继续垂泪。
海若连见海棠沉默不语,耐心立马消耗殆尽。
“海棠,给我个明白话,你跟君靖离断,还是不断?”
海棠擦掉脸上的泪水,坚定摇头。
“好,好。真不愧是我海若连的好女儿!”海若连抓起床头的茶杯朝她砸过去。
海棠没躲,茶杯擦着她额头过去。
“哗啦”一声,茶杯躺在地上七零八落。
海棠额头划出一道血迹。
出血了。
她用手摁住。
“你个死丫头,气死我算了!我海若连这辈子就没你这么个女儿!”他气得脸色铁青,嘴唇发白。
“消消气,若连,犯不着为这个不知好歹的死丫头生气!气坏了你,我们娘三个怎么过!”章沐兰忙替海若连顺气。
“爸,您还有我和承瑾呢!”杜冰瑶连忙安慰海若连,“我这辈子就算嫁人,也不会离开北城。您和妈妈老了,我来服侍你们。”
海棠望着他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身影,心,早就没有了知觉。
她,一直就是家里多余的那一个。
无论他们如何逼她,她都不会离开君靖离。
她捂住额头走出医院。
君靖离的车恰好停在医院门口。
她二话不说拉开副驾驶,坐上去。
君靖离面容冰冷,犀利的目光扫过她。
神色忽然一紧,“丫头,你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