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头,想不到事情被师兄搞成这样。
忽然间就觉得很委屈,孩子丢了,我也心疼啊。
他干嘛勾起我的伤心事?
我不说话,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地落在了地板上。
“我本来今天有事要问你的,改天吧。”师兄看到我哭了,知道自己闯了祸,转身就离开了。
我站在那里,傅南衡坐着,余光告诉我,他在看着我。
他把我揽了过去,让我坐到了他的腿上。
我不去看他,就在自顾自地掉眼泪。
“什么时候的事?上次怀上的?”他双手环住我,额头拱向我的额头,问道。
我点点头。
因为春药之前那个上次,他曾经问过我怀没怀上,我说没有。
他肯定就知道是春药那次,我怀上的。
“为什么打掉了?”我的身子往后撤,他重新把我往前揽了揽,和我靠得很近。
那是触手可及的温暖,他的男性气息再次扑入我的鼻息,久违的熟悉让我心花乱颤。
“这个孩子是春药那天怀上的,因为我怕春药对人体不好,可是怀上了,我自己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又喝酒了,喝得很多——”我低垂着头,说道。
傅昭蓉曾经说过,他很喜欢孩子,而且,他也曾经说过,让我再生一个他的孩子,所以,我不知道他的态度如何,我擅自打掉了。
“喝酒?为什么喝酒?”他皱眉问道。
“是吴总请我们喝酒的,同事们都去,他劝酒劝的,而且,我也不知道我又——”
“吴宓通这个混蛋!”他恨恨地说了一句。
咦,吴宓通,这个名字好熟悉啊,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不过,我随即告诫我自己,肯定是之前我和吴总有过接触,曾经有人提过他的名字,我当时没有在意罢了。
“如果这个孩子不是春药怀上的,你也没喝酒,你会不会留下他?”他轻刮了一下我的鼻子问道。
他的口气是寻常难见的温柔。
我沉思片刻,说了句,“或许——会吧。”
他唇角含笑,说道,“我知道了。”
他知道什么了?我不知道。
他没让我走,把我抱到了楼上,放到了床上,开始揉我的肚子,唇边在我的腮边游走,声音嘶哑道,“对不起,以后不会再让你痛!”
这是我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说“对不起”这个词。
我的脸慢慢地红到了脖子跟。
感受到他蚀骨的温柔,我心里忽然强烈地放不下他了。
因为我妈来了,所以,我今天不能在他这里住了,我回家了。
我还不知道,第二天,我去工作室的时候,有一个惊天霹雳在等着我,工作室除了我先前从南衡带去的几个人,其他的员工都辞职了,就剩下我们几个人在孤零零地死撑。
我问李悦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也不知道。
我心里很急,我手头上还有这么多项目呢,这要怎么怎么办?
同时,我的邮箱也收到了一封邮件,是一个视频,里面的内容吓了我一跳,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是他们的背影,因为录的很远,所以看不真切,两个人抱在一起,搂抱的动作非常暧昧,看起来,进了房间以后是免不了狠狠缠绵一场的。
可是视频就到了这里,下面的内容就看不到了,只是在下面写着:预知后事如何,且听周五分解。
也就是说周五还有吗?可这个人为什么不把所有的内容一起上传吗?
我虽然看不清楚,可是我隐约觉得这个男人很像师兄,而这个女人,很像那个人。
顿时让我毛骨悚然。
李悦儿也收到了这封邮件,她脸色苍白地过来对我说,“初——初欢,你看那个女人是谁?”
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说了一句,“傅昭蓉。”
若是傅昭蓉还活着,这也没什么!
可是她现在已经死了,谁还会做这种事情?这不是把她生前的名誉往火坑里拉吗?
我只是隐约觉得这个人是师兄,可是我不肯定,而且这种事情,凭空给他戴上帽子的话,也太不厚道了,所以,我打住了要问师兄的想法。
想起来昨天他曾经去过傅南衡家找我,说有个事情要和我说,而且,也曾经去过我家,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难道要说的就是这件事儿?
关键,我现在面临着一大堆烂摊子,谁替我收拾啊?
傅东林给我打电话,火急火燎的口气,让我去傅南衡家一趟。
莫非他也收到这个邮件了?看起来傅南衡也收到了。。